这是温景词第一次尝沈矜听的手艺,寡淡的清汤面味道恰到好处,从面相上分析也是绝优的。
只是,沈矜听的口味可能比较重些,盐放得有点多。
沈矜听坐在餐桌边两手托着下巴乖巧地看着温景词斯斯文文地吃东西,她在想:怎么会有人吃面不是一口嗦的呢。
怎么温景词吃面跟吃饭一样都是慢条斯理地,不急不躁以后跟人家抢东西吃抢不过怎么办?
少女的眼里藏着无数的迷惑与懊恼,视线僵持落拓,温景词被她灼灼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他用余光望了眼,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注意到了她的游神。
她的目光虽然是落在他身上,可是心思却早已不知已经飘忽到了哪里。
一碗清汤面下来,沈矜听的思绪慢慢回归理智,她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漫不经心的抠着桌角,她想了半天,一双无辜的水润大眼睛饱含期待地问他,“景词哥哥,我煮的面味道怎么样?”
温景词的口味素来偏淡,吃不得辣,所以她这次煮面因为顾及温景词的饮食也是下了番心思。
温景词起身拿上碗筷去洗手台清洗,他神色依旧是平淡,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呈现。
沈矜听以为温景词还在生气,她还为自己今天的行为感到惭愧,她心情复杂地追上温景词,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后弱弱地喊他,“景词哥哥。”
温景词身躯微微僵了下,他将水温调高些。
他越是无动于衷,沈矜听越觉得温景词高冷,她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垫着脚尖从他肩膀探出头,在他耳边很大声地喊,“景词哥哥!”
那架势,像是恼羞成怒,恨不得把他耳膜给吼破似的。
温景词皱起眉,“我不聋。”
“我知道啊。”沈矜听在边上笑了笑,“我只是想让你理理我嘛。”
“沈矜听。”温景词将手中的碗筷洗干净放进橱柜里,“我在生气。”
沈矜听一噎,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是品德问题。”
温景词绕道离开厨房。
厨房里只剩下沈矜听一个人,她背对着温景词忍不住皱起眉。
这次是真的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