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邱月霜已经动了。
她速度极快,将小狐狸往沈然怀里一塞,抄起手边的空酒瓶就砸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方脸男整个人踉跄后退,玻璃在他额角炸开,鲜血顿时顺着他的太阳穴流下来。
“操!”方脸男捂住额头,他的两个同伴立刻扑上来。
沈然一把拽住邱月霜的手腕:“别冲动!他们有很多人,不仅这三个!”
“放开!”邱月霜猛地甩开沈然,从墙角捞起一根铁棍。
说她就忍了。可是说母亲,不可忍!
铁棍带着风声砸向方脸男的脑袋,却在最后一刻被对方架住。
“就这点本事?”方脸男嗤笑一声,反手一拧,夺过武器,“不愧是野女人教出来的野路子,连基本格斗都——咕。”
邱月霜的拳头狠狠砸在他鼻梁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不准提我母亲!”她声音嘶哑,又是一记膝撞顶向对方腹部。
方脸男闷哼着后退两步,脸色阴沉下来:“给我按住她!”
背后风声袭来,一记肘击重重砸在她后心。邱月霜踉跄前扑,勉强转身格挡,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一脚踹在腰侧,撞翻了堆满杂物的置物架。
铁罐、玻璃瓶噼里啪啦砸在她身上,一时之间,眼冒金星。
方脸男抹了把脸上的血,啐了一口:“给我往死里打!”
更多的猎人赶来。有个满身肌肉的走在最前面,一把拽住她的头发。
头皮传来撕破般的疼痛,邱月霜眼前发黑。恍惚间,她看到儿时,母亲满身是血地躺在猎人协会的大理石地面上,周围站满了冷眼旁观的男人。
两个猎人已经一左一右钳制住她的手臂。
“沈然!”她挣扎着喊道,“帮帮我——”
声音哽在喉间。走廊的另一端早已空荡荡的,哪里还能看见沈然的身影?
心脏像被冰水浸透。穿堂风扫过空洞的缺口,让凉意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