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东没防备,居然被她推得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原本深邃的双眼被疑惑不解覆盖。
男人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许砚。
刚才分明还是好好的,她虽没有主动回应,但唇越来越软,到最后根本是任他予取予求。段怀东毫不怀疑,如果他有心放任,现在两人早已经滚到床上。
可他尊重她、不想吓着她的心意,她不仅不承情,脸色还说变就变,又拿出那种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不,确切说这次已经不只是拒绝他。
段怀东上下打量许砚,只见她嘴唇抿得发白,双手紧紧握成拳。身体虽然站得笔直,却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发着抖,就像被挑衅后炸毛的猫。
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段怀东毫不怀疑,只要他再往前一步,许砚就能玩出咬舌自尽的戏码。
段怀东实在想不通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
烦闷再度涌起,胃又开始疼,比刚才更严重。
“你这样,就太过了。”段怀东没好气地说。
他转身离开,坐回沙发,任许砚一个人站在门边。
“刚才,”许砚咬咬下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刚才只是个意外,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段怀东挑起眉梢,不知可否,像是耐心十足地等着她往下说。
“之前的所有事情,都谢谢你。另外,我会尽快把钱凑齐还给你,就是你帮我交的住院费,我会尽快还的。”
“好。”
许久之后,段怀东才回应。
他胃疼得太厉害,额角又渗出虚汗。好在室内灯光昏黄,许砚又离得远,应该看不到。
段怀东忍住痛,双手撑住膝盖,抬起上半身,目光灼灼地盯着许言。
“你知道吗,说这种话的时候,最好声音别抖,那样显得更有气势,也更真实。”
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在教育懵懂的孩子,语气不是一般的细致耐心。
“还有你的手,别捏那么紧,伤口又被你扯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