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儿臣还找了不少说书的,唱戏的,将白蛇的故事,编成了戏文。”“此事定然不会有纰漏,只要那些秃驴敢煽动百姓,儿臣就能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齐王虽然性子轻浮,但大事小事他却还能分的清。故此,他早就布置好了。“嗯,如此最好。”“如此你就先回去吧,总之此事,朕就交给你了。”“朕只看结果,不问过程。”杨广这才满意颔首。“没问题,父皇您就瞧好吧。”齐王一笑,只是话刚说完,他却又再次问:“对了父皇,若是处置僧侣,那咱是否也将吐谷浑故地的那些贵族,也一并处置了?”“毕竟说到底,此事也因他们而起。”齐王肯定想除恶务尽,可杨广却沉吟说:“先看看吧,看看他们找不找死再说。”“他们若是此次能安分些,咱就先处置了僧侣。”“可他们若一起找死,那咱也没办法。”“总归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不是吗?”其实如若可以,杨广肯定也想一次都解决了。但如今朝廷处于多事之秋,这就让杨广得温和些了。对于杨广的心思,齐王也明白。故此听杨广如此问,齐王这才一笑道:“说的也是,那儿臣就先回去了?”“嗯,回去吧。”杨广颔首,等齐王走了后,他就和萧皇后一样,也去看他的皇孙了。而就在他看望皇孙时,洛阳城外,净土寺。净土寺的住持慧景,此时也已经到了他师弟慧严的禅房外面。刚到,慧景便敲了敲门,问:“师弟在吗?为兄有事要与你说。”“在,进来吧。”禅房里的慧严回应,慧景这才推门走了进去。进去后,看见慧严还和往常一样,依旧在那打坐参禅,慧景便无语道:“师弟你可真耐得住性子啊?”“整日就只知参悟佛法,你难道不觉得无趣吗?”在慧景看来,他这师弟有些过于痴迷佛法了。但慧严却反问:“佛法高深,又岂会无趣?”“师兄还是说说你的事吧,师兄此来,可是煽动百姓那事已经准备好了?”“嗯,确实准备好了。”“为兄最近联系了洛阳周边数十座寺庙的僧侣,打算明日和他们一起,对那些上香的百姓,透露朝廷灭佛一事。”“不知师弟你,还有甚要补充的吗?”慧景颔首,眼眸里尽是兴奋询问。“没了。”慧严也这才摇头,然后淡漠道:“我佛慈悲,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奈何总是有人自己找死,对佛不敬。”“既如此,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佛门的影响力,也好让世人知晓,佛,不可不敬。”“师兄以为呢??”其实这位慧严法师,和林邑国的祭司长丘仁文属于同一类人。都是那种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却行事狠辣,丝毫不把百姓当回事的主。他的这性子,慧景自然也清楚。故此听慧严如此问,慧景这才赞同说:“嗯,师弟此言在理。”“敢对我佛不敬者,都得受到佛的惩罚。”“若是如此的话,为兄就先走了?”“待此事有了进展,为兄再来告知师弟?”慧景说完这话,就准备走人了。但慧严却忽然疑惑问:“对了师兄,你那弟子玄奘,最近为何没看见?”“我还等他帮我打扫禅房呢,却迟迟未见他来。”若非想让玄奘帮忙干活,慧严可能这辈子都想不起玄奘。但现在,他却着实想念那小子了。因为玄奘能让他随意使唤啊?“此事为兄也不清楚,许是离开了吧。”“前阵子,他对师弟你惩罚他抄写经文一事不满,去找为兄评理,为兄就呵斥了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