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放下合同，沉沉的目光压向面前的女人。
“沈经济人想要什么？”他问得直接了当，因为他并不觉得，他一个过气艺人值得她多添了这么多钱签过来，除非，他身上有某种东西是他所图。
“我需要艺人，你需要资源，就这么简单。我已经拟好了合作合同，我不需要你卖身在这里，我只签你三年，这三年你所赚到到的钱四六分，我四你六，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压榨劳动力。
“还有，一旦签约，我将会担任你的经纪人一职，林殊仍旧是你的生活助理……”
“沈经济人或许没听明白，我问的是，你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花了可以签下来一个近二线艺人的钱签一个过气艺人，沈经纪人觉得，我还是刚入圈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吗？”
男人的目光格外犀利，仿佛要刺破她虚伪的笑直捣内心深处。
“好吧，那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白枝放下合同，目光也看向他，“你身上所有的东西，我都要。”才华、忠诚、还有之后将带来的巨大的利益，她要打磨出一把完美的剑。
“……包括你的眼泪。”
女人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眼睛轻轻眯起，耐人寻味的尾音却让江宴清听出了一些别的意味。
男人霍然站起身：“你！”
似乎又立马想到了什么，江宴清强压下怒火，重新坐回去，冷着脸道：“沈经纪人说话算数？”
“自然。”白枝挑眉，心道这人终于聪明识相了一回，“你应当知道，我手下的艺人，就没有吃过什么亏的。”
江宴清闭了闭眼，下定决心般道：“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抬手，开始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白衬衣的扣子。
男人的动作缓慢儿沉重，脸上带着屈辱的决绝之色，不明所以的白枝目光微微闪了闪，忍了好几次，终是没忍住，起身抬臂压住了他的手：“你在做什么？”
江宴清微微抬了抬眸，讥笑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什么时候要你这样了？”白枝一脸“你莫名其妙”的神色。
“呵。”
江宴清一脸的淡漠，眼中甚至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白枝反应慢了半拍，便被男人反手抓住肩膀。
一阵天旋地转，人便强行按进沙发里。
江宴清单腿跪上沙发：“我的眼泪不知道沈经纪人能不能得到，但是沈经纪人待会儿可要忍得住别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