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渊自从迷上赌博,再不是从前那个潇洒公子了。
整日胡子拉碴、眼眶青黑。
像个猎狗一样,四处找寻哪里还有值钱东西可以让他拿去换钱。
他只想翻本,眼里只有银子。
对花灼然也再无从前情谊。
他从钱庄回来,冲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说什么钱庄管事说好了,利息给他打对折。
结果,不到一个月,利息就超过本金了。
他找管事理论,管事冷脸呵斥他胡搅蛮缠!
说他只许诺头三天利息打对折,这都多少天了。
程文渊哪里肯吃亏,扯着管事衣领,上去就是一拳。
只可惜,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打得过钱庄那些打手?
他鼻青脸肿躲在花灼然的如意居。
无处宣泄怒火,只能冲花灼然发脾气。
花灼然只庆幸,还好听少夫人的,否则真信这个男人,赌上自己的钱财和后半辈子,真是不值!
那端,松鹤堂。
李氏一脸怒容盯着垂手而立的程文渊。
“你瞧瞧你如今这幅模样!人不人、鬼不鬼,哪里还有一点往日贵公子模样!
自从我把程锦汐送走,你就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程文渊掀了掀眼皮,不过仍旧没敢抬眼看祖母。
祖母依然认为,他之所以这般落魄,都是因为程锦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