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上基本是空的,妆奁里只有一盒脂粉,还有几只画眉的墨黛,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任何首饰。

    看摆设又比女人的梳妆台简单好多。

    唐宁在卧榻这间房用眼睛扫了一圈,又走向书房那间。

    一张红木书桌,还有一面墙的书架,架子上的书落灰的落灰,油亮的油亮,把祁文柏的喜好表现得一览无遗。

    不是春宫就是民间那种俗不可耐的话本子,更夸张的是,书桌后的椅子上,居然挂着一个女人的肚兜。

    唐宁像视察工作似的,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只顾看刘长明和洪骥在房间里翻找,祁府的下人则在门口站着。

    二人越翻越能看出,这祁文柏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房间里净是欢愉过后的痕迹,如果他是个君王,绝对是那种灭国的存在。

    刘长明翻找的是卧榻那一间,他忍着嫌恶仔细查看每个角落,在东北角的柜子里翻到一个木匣子。

    那木匣子一定是经常用的,木匣子表面有一层区别于上漆之后的亮光,打开之后,满满一匣子小瓷瓶,有些有标签,有些没有标签,形状各异。

    小瓷瓶里装的东西,有颗粒状的,有粉末,也有油状和水状的,那些瓶子的标签,看上面的字也大概能猜出,这一匣子都是什么东西了。

    刘长明带着怒气把木匣子合上,深深叹了口气。

    洪骥似乎没什么收获,只在桌上找到几张写着浪荡诗句的纸。

    刘长明有些不想再搜下去了,再搜也只能证明一点,这个祁文柏死了也没什么影响,活着也没什么贡献。

    他斜眼一瞟,发现在床榻旁边有一个瓶子,摇晃了一下,似乎里面是水,打开瓶塞,一股酒味就冲了出来。

    这气味和普通的酒不一样,有些特殊的香气,说不上是什么,不是果香也不是花香,倒像是一种药香。

    刘长明咋舌:“这公子哥还知道补身体!”

    二人把找到的有用证物摆在桌上,唐宁看着桌上的东西,不禁感慨:“没想到文柏兄竟然如此的……‘用功’!”

    洪骥说:“王爷,既然你与他相识,可有什么线索提供?”

    唐宁尬笑:“这你可问住我了,我与他相识在怡香楼,他又没有固定的姑娘,至于谁接待过他,你得去问怡香楼的老鸨啊。”

    搜完祁文柏的屋子,证物也搜到一大堆,洪骥和刘长明决定先离开,把证物送到廷尉府。

    二人抱着证物准备走,却被唐宁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