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的人,永远都不懂大山里的树木为何有着那样笔直的树干。

    文明有属于文明的武器,野蛮也有自己的躯干。

    徐日照一边给人包扎,一边暗骂没人性的九号城,居然用腐蚀液这么缺德的东西。

    整个窿山的草坪上,到处都是被腐蚀液灼烧的人。

    最严重的伤者受不了痛苦,疯狂的哭喊着让同伴杀了自己。

    平时调皮的孩子们也仿佛快速成长,大一点的孩子带着其它娃娃跟着大人帮忙,拿东西,送药材,包扎伤患。

    还穿着开裆裤的娃娃还不懂死亡,但是本能的感到难过。

    而在山崖边。

    阿花安静的抱着那巴尔,坐在悬崖边的草地上,天边是燃烧的云层。

    夕阳很红,红得像是要滴血。

    夕阳滴下来的血落在窿山的丛林草木之间。

    那一阵阵喧嚣和腐尸的怒吼,在山谷之中回荡,是窿山的生命在挣扎,在死亡之中拼命地寻找希望。

    那巴尔活不了了,九号城那一只巨大的,会喷洒毒液的东西像是无数变异兽尸体缝合的怪物。

    它的级别已经超越了所有人的认知范围。

    皮囊坚硬无比,甚至好像感受不到疼痛,根本杀不死它。

    在牺牲了不少人之后,那巴尔终于找到机会,趁着它张嘴喷洒毒液的瞬间,迎面冲进了它的嘴里,进入怪兽的身体,从里面嚼碎了它的内脏……

    怪物死了……

    那巴尔也变成了血肉模糊的怪物,他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没了,皮被灼烧的干干净净。

    挣扎着划破怪物肚皮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一双眼已经完全被腐蚀干净,只剩下一片浑浊。

    他伤得太严重,果实的力量似乎也挽救不了他。

    所有人都在快速恢复,只有他停留在远处,气息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