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媞一颗心在胸腔里越跳越快,她几乎要按捺不住。
“老公公,先皇后的小儿子明明还活着,是当朝太子。为何、为何您说……他叫人害了去?”
那老太监却是一眼都不再看云媞,只是偎在门框上,摇头晃脑地哼唱着什么。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的。
在惨白的日头照耀下,平白叫人听了胆寒。
“哇……”
身边的李怀璋哭了出来。他扭动着身子,“走!不好玩!咱们走!不要、不要呆在这里。”
德昭帝和萧皇后的意思,明明白白地叫云媞不许出长春宫。
她是偷跑出来的。
怕李怀璋的哭声引来旁人,没奈何,云媞只得拉着孩子的手,回了长春宫。
可一路上,她心底都徘徊着这老公公的那句话。
“先皇后两个孩儿……真叫他害了去……”
害?
怎么害?
贺公公即便再有权势,他要害两位皇子,如何下得了手?又是图什么?
云媞心绪乱纷纷的。
她自然知道李怀肃被软禁在宗人府。所有人都说,等皇帝消了气,他自然会被放出来。毕竟,李怀肃是德昭帝唯一成器的儿子,皇帝再怎么,都不可能放着亲生儿子不要,反而要把江山大统传给旁支。
可云媞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对。
白山行宫一事,木子恩提交上来的证据,只有那两个死人。
死人不会说话。
还不是他怎么说,就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