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没做什么，但在听见傅柏津的声音时，赵老师的表情还是明显一变！桑之菀倒是笑了起来，回答他，“当然。”她这句话让赵老师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个城市其实挺小的。”桑之菀又说道，“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她这句话落下，赵老师的表情也一点点消失了。也是这时，傅柏津的手正好搂在了桑之菀的肩膀上，“在说什么？”“赵老师在夸沐沐呢。”桑之菀笑着说道。“是么？”傅柏津嘴上这样回答着，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却带了几分不信任。他是习惯性的上位者，这一看，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压在男人的身上。他的冷汗都仿佛下来了。最后还是桑之菀拉了傅柏津一下，“好了，沐沐的节目就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傅柏津嗯了一声，又看了赵老师一眼后，这才跟着她往后面走。“你板着一张脸做什么？”桑之菀问他。“我有吗？”“有。”“你的错觉。”傅柏津却说道，“我平时不一直是这样吗？”他这么一说，桑之菀倒是有些无言以对了。不过她很快又说道，“那毕竟是沐沐的老师，你就不能对他客气一点儿？”“我还不够客气么？”傅柏津却是冷笑了一声，“我要是不客气，刚才就将他的眼睛给挖下来了。”桑之菀不说话了，只默默将手伸到他的腰侧，往上面狠狠掐了一把。但他的肌肉梆硬，她根本拧不疼他。傅柏津不仅哼都没哼一声，唇角的笑容反而更深了几分。桑之菀干脆不管他了。台上的小朋友很快做好了准备。第一个舞蹈是全体毕业班的学生，沐沐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但她的表情却十分认真。甚至因为过于严肃，和其他挂着灿烂笑容的小朋友有些格格不入。“她怎么不笑？”桑之菀给她拍了几张照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不是挺好的吗？”傅柏津却说道。“看上去像是一个小老头。”“哪儿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的。”傅柏津却是笑，“就算是老，也是小老太婆。”他的话说完，桑之菀的眼睛却是瞪大了，然后气得正准备继续拧他的时候，眼前却突然飞过了什么。她微微一愣。傅柏津察觉到了，“怎么？”“蝴蝶。”桑之菀轻声说道。傅柏津微微一顿，然后，他也看见了那一只停留在舞台音响旁边的灰色蝴蝶。两人都安静下来。“你说，是她吗？”桑之菀轻声问。“我不相信这些的。”傅柏津回答。如此冷静的回答让桑之菀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柏津又继续低声说道，“但我愿意相信……是她。”……那几个月的时间过得尤其快。桑之菀只觉得沐沐幼儿园毕业还没多久，又到了小学开学的日子了。傅柏津一开始是想要给她选择私人的国际学校的。但沐沐说她想要在离家里近一点的地方，而且，她不喜欢像他们幼儿园同学一样的抱团行为。于是后来，傅柏津干脆让她上了附近的公立学校。开学第一天，是桑之菀送她去的学校。沐沐已经穿上了蓝白色的校服，头发绑成了马尾，明明还是稚嫩的脸庞，此时却透着一股严肃劲。桑之菀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放松一点。”“我很放松。”沐沐回答。“嗯，那笑一个？”于是沐沐就对着镜头笑。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听话的机器人一样。桑之菀有些无奈，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怎么和你爸爸越来越一样了。”“像爸爸不好吗？”沐沐却是问。桑之菀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愣后，只能无奈地点头，“挺好的，不过你现在还是个小孩儿，还是应该活泼开心一点？”“我很开心呀。”沐沐回答。“开心就行。”桑之菀没再跟她分辨，只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妈妈是看你没笑，以为你不高兴呢。”“又没什么事，我当然不会一直傻乐呵。”沐沐现在十分有自己的想法，和从前那个一直粘着桑之菀的小孩儿……好像也不太一样了。桑之菀不免有些感慨。到了校门口，沐沐便自己背着书包进去了。桑之菀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后，这才准备回车上。但下一刻，她却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傅太太。”桑之菀的脚步一顿，转头时，宁汐正好朝她这边走了过来。她身上穿着棉麻款的裙子，头发剪短了，整个人也胖了一圈儿。虽然胖，但她的气质看上去倒是好了许多，脸上还透着几分红润。“你这是送孩子上学？”宁汐问，又笑，“巧了，我女儿也上的这个学校，你说，她们不会又变成同班同学吧？”桑之菀一愣，“卫璃吗？”“哦，她现在跟我了，姓刘，叫刘璃。”话说着，宁汐还给桑之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看，我结婚了。”“嗯……恭喜你。”桑之菀对宁汐并没有什么感情。她后面也算是自食恶果，桑之菀没到幸灾乐祸的地步，但也论不上同情。宁汐突然又问，“对了，你知道卫铭现在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