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靠近百里昭时,她就会有莫名的熟悉感。

    前世她与百里昭相处时不多,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可如今自打那日入宫起,也算是三天两头的同百里昭见面。

    可那份熟悉感,不是这一朝一夕而来,反倒如同久远时的遗存。

    她忽然问:“月檀,你是从何时起,就在我身边的?”

    月檀不知她怎的忽然这样问起,回想细算了一下,答道:“奴婢记着,奴婢是建元二十年入的宫,那时已有七岁。”

    七岁?

    她怎么觉着月檀在她身边待过的时日比这长啊。

    见她又陷入沉思,月檀不禁问:“您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她收回思绪,“没。”

    她只是忽然觉着,自己在这之前对百里昭的印象有些模糊。

    可她那时分明是很喜欢先太后的,先太后在世待她又极好。

    但为何她只记得百里昭才将出生时的模样,对此后百里昭的印象,皆停留在宫人外界的传述之中?

    本想借由月檀回忆一番,哪知月檀却说是在建元二十年入的宫。

    如此,岂不是连月檀也不知之前如何?

    她陷入苦恼之中。

    月檀以为她还在为贺礼神伤,便安慰:“您也不用太过苦恼,若实在不知,可要奴婢前去打探一番?”

    打探?如何打探?谁敢打探他百里昭啊。

    她听见月檀这样一说,便索性不再想之前的事。

    可回过神后,她又觉月檀这个主意极好。

    旁人自不知百里昭究竟喜好什么,可他的身边人难道还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