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门并未合上,若这时候有人来,无论是谁,肯定都活不下来。
她连忙一扯音缈的衣角,又朝着那院门看去。
音缈也很快领会她意,当即大步跨了过去,将院门立刻合拢扣上。
本有人见音缈妄动,手上的刀子也跟着一动。
百里桓却摇摇头,让其任由音缈而去。
待音缈将院门合上,才听那声音越发近,“郡主,陛下快到了,晁尚书让奴婢来问候郡主,顺便想知道,郡主当真不要一同迎驾吗?”
她立刻朗声回答:“你先回去回话,就说我更衣后便来。”
宫女立刻应了一声“是”,便听脚步声远去。
“如此护着这些奴婢,这点你倒是同本王很像,一样对下人仁慈,”没由来的,百里桓忽然对她说出这句话。
她心里却忍不住暗道一个“呸”字。
百里桓这样的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竟也能从他口中轻易说出来。
可想而知,此人是何等的不要脸。
“既然百里昭已经到了,那你便在此好好想想吧,”百里桓好似不想耽搁她一般,说罢,便扭身离去。
百里桓这一走,连带着围上整个院子的人就都走了。
直到再听不见这群人的声响,她才终于是松了口气。
可仔细想想,百里桓这样千里迢迢地赶来,难道就只是为了来离间她?
怎么可能呢。
首先,在百里昭和百里桓的这场较量之中,她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就算如今百里昭给了她体面,让外人瞧着,她这位长宁郡主,似乎和从前在宫里时不大一样了。
可她到底只是个没有家世背景之人,狗路过都懒得瞧她一眼。
百里桓又岂会看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