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徐鹤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戚继光听到漕运总兵时,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他出生卫所,严格意义上来说都归五军都督府管辖,自然对国朝的勋贵世家再熟悉不过了。
漕运总兵一向是宁国侯毛家兼领,听那毛袆的名字,想来应该是宁国侯家的什么人,徐鹤,徐鹤竟然跟宁国侯家现任的漕运总兵是拜把子兄弟?
想到这,他心中突然跟刺挠起来。
徐鹤的大伯是内阁三辅专管兵部,结义兄弟又是五军都督府的毛家。
自己忧心忡忡的袭职一事,若是有徐鹤帮忙,那还叫事吗?
没错,听老师的意思,小石公的阁臣位置可能撑不到三年,但是毛家……
那可是与国共休戚的毛家啊。
只要让毛家打个招呼,自己那点事压根就不叫事儿。
眼看着吴德操一副感激涕零,将来死心塌地为徐鹤卖命的样子。
刚想开口的戚继光突然又退缩了。
身为武将世家的后人,他如今虽然十分困顿,但是那种武人的骄傲还是有的。
若是真的求徐鹤帮忙,少不得要欠人家偌大的人情。
这人情自己拿什么去还?
难道还要自己像吴德操一样,发誓赌咒,一辈子效忠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文弱书生?
就在戚继光心里激烈斗争之时。
远处走来两个士子,远远看到徐鹤便兴奋道:“亮声,亮声!你把我找得好苦啊,怎么跑高教授这来了!”
等走近一看,徐鹤发现竟然是同斋的马洛和另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士子。
马洛介绍道:“这位是马聪,字舜达,我的堂兄!”
徐鹤三人连忙见礼道:“舜达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