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未料到荣成还会过来。
她愣了愣，想着蒋嬷嬷与她说的，她以为荣成已经开始准备迎娶云莲郡主了。
“老爷前来，可是想让妾身前去家庙？”姜氏心知，自己也该让位了。
“老夫人年事已高，万不能让她再为府上的事情操劳了，你在这佛堂也待了许久，想来也有所感悟了吧？”荣成看向姜氏，虽然对姜氏喜欢不起来，可眼下，姜氏出来，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姜氏一愣，接着道，“妾身本心如此。”
荣成微微点头，接着道，“本心？难道你在佛堂这么久，还未有悔过之心？”
“错以铸成，妾身无悔。”姜氏看向荣成道，“老爷倘若觉得妾身待在府上碍眼，明儿个妾身便准备去家庙。”
“好一个无悔。”荣成冷哼了一声，“我荣成这一辈子，自问问心无愧，最对不起的便是华儿的母亲，而你，我从未强求过你。”
“一切都是妾身所为。”姜氏敛眸，她何尝不知，这些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自始至终，荣成的心里都不曾有过她。
哪怕是李姨娘，他给的温存，都比自己多。
她看向荣成道，“妾身这就去准备。”
“好，好。”荣成接着道，“明儿个你便搬去自己的院子吧，这佛堂，岂容你玷污了？”
姜氏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
“我说过了，老夫人年事已高。”荣成说罢，侧身看着她，“华儿自幼没了母亲，我欠她母亲的太多，也欠她的太多，倘若你心中有恨，只管冲我来，莫要牵连了她。”
姜氏只是怔愣地看着他。
荣成抬步离去。
姜氏许久不曾反应过来。
蒋嬷嬷倒是先回过神来，连忙上前道，“恭喜夫人，老爷这是要让您回去呢。”
“他这是为什么？”姜氏不解，难道不是去迎娶云莲郡主吗？听说那云莲郡主与蓝澜长相甚是相似，可是他为何？
姜氏心存疑惑，不过如今反倒有些不解了。
她盯着眼前的佛像，接着说道，“既然要回院子，便让人收拾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