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芸一想起刚刚噩梦一般的场景,条件反射觉得腿软。她紧了紧刚换上的翠绿色衣裙,朝着云南笙叫嚣着。
“哦,你说这一切是我策划好的,那证据呢?”面对云芸的“指控”,云南笙丝毫不怕,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
“证据我们当然有。”从进门来一直没说话的童芙开口了,她拍了拍手,两个丫鬟从她身后走出,手上还端着当时桌上摆放的物件,茶杯、茶壶、点心盒,一件不落,都按照当时的场景还原了出来。
“大夫呢?麻烦验一下这些吃食,是否有问题。”
年过半百的老人提着盒子,颤颤悠悠地来到桌前。他先是打开了点心盒,将盒子里的点心一一掰开来,仔细检查。
又将茶壶盖子打开,对着阳光细细查看了壶口和杯盖处,均未发现异样。
当老大夫检查到茶杯时,在茶杯的杯壁上找到了些许白色的粉末。
“大人,夫人,这白色粉末是春药,看起来剂量不小,不然不至于一壶茶过了半盏,依旧还能看到白色沉积。”
老大夫轻轻放下茶杯,只起身来:“这两个茶杯里,只有这一个茶杯被动了手脚。”
“我用的就是左边的那个。”云芸适时发声。
左边的那个,即是被断定下了春药的茶杯。
“云南笙,你听到没有?连大夫都说了,这茶杯被你动了手脚。做人要坦荡些,做了就是做了。”有了大夫现场检查,童芙停止了要干。
“姨娘,老先生说的是‘被动了手脚’,可没说是谁啊。”云南笙一脸无辜,“再说了,这茶具、茶叶还有点心都是云芸在云府准备的,出事了怎么能怪罪到我头上呢?”
“这些东西都是我亲手准备的,但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的除了我,就只剩下你了。并且,我们刚准备喝茶的时候,你还提出你想吃点心。点心盒就是我那时候拿的,在我去拿点心的那段时间,屋子里可就只有你一个人,你做了什么事情,我又怎么知道?”
云芸这番话,可是彻底将过错甩给了云南笙。
可谁知云南笙根本不吃这一套:“对,我承认,你离开之后只有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可是云芸,麻烦你动动脑子,你来回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院子偏远,下人们还被你赶的远远的,我去哪里找那么多男人,还好恰不巧都是被下了药的?”
云南笙嗤笑一声:“我在乡下学了医术,若我真的想对你做点什么,又何必在云府用这烂大街的劣质春药?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开不了口,还抓不到我的把柄。这么蠢的办法,我看不上,也不屑于对你出手。”
云南笙眉眼间透露着些许鄙夷,话里话外都在嘲讽云芸手段低下,智商不够。
坐在一旁的童芙暗暗骂着这个让她落了下风的废棋子,云纪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可当事人云芸却丝毫没有察觉,看到云南笙的不屑时,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云南笙,你骂谁蠢呢?”云芸一拍桌子,支着那双累软了的腿站起来,“你不过就是运气好了点,有什么好得意的?像你这种婊子才更应该被那几个男人压在身下……”
“够了。”云纪铁青着脸,怒喝一声,“云芸,你还嫌不够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