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秦风走进院子的宋强,看到这着了贼的一幕,也是吓了一跳。“不,当然不是我干的。”宋强连忙摆手道。“就你一个人在我院子外,今天又只有你找我麻烦,不是你干,还能是谁?”秦风质疑道。“秦风,你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也是刚从钢铁厂放工回来,有的是人帮我证明!”宋强连忙说道。秦风这院子,明显是被人偷窃,并且破坏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真的要追究起来,可是要惊动街道处,还有派出所的。“去把院子里的张大娘,刘二爷喊来,还有大杂院里的其他住户都喊过来。”“我们大杂院出了打砸别人院子的偷鸡贼,必须开个会,把贼揪出来。”见到宋强信誓旦旦的说,这事不是他干的,秦风当即开口道。这两天,他就和何香兰,宋强两人闹了矛盾,不是宋强,那就只能是何香兰那一家人。再联想到,刚才三只白眼狼对他的态度,秦风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既然何香兰这一家人还来招惹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好,我这就去叫张大娘,刘二爷!”宋强出奇的没有反对秦风的话,答应道。张大娘和刘二爷,是大杂院里,辈分最高的人。张大娘天生热心肠,刘二爷是退伍老兵,以前据说还是个排长,官瘾大。平日里,大杂院里有什么鸡零狗碎的事情,都是找他们两位解决。……何香兰一家子正在饭桌上吃着晚饭。听到秦风的院子被砸,母鸡被偷,要来大杂院大会,何香兰的脸色骤变。“母鸡被偷就算了,怎么还把他院子砸了?”三只白眼狼闻言,都把头埋进碗里,不敢看何香兰。砸院子这事,就是大娃卢杰带头干的。“砸了就砸了,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情!”卢老太不以为然的说道。说到这,她还扭头对三只白眼狼,问道:“你们今晚怎么好像没有什么胃口,是因为菜不合你们口味吗?”何家的晚饭不算简陋,一碟葱花炒蛋,一碟豆腐渣炒咸酸菜,一盆馒头,营养是能满足了。但三只白眼狼刚吃了一只荷叶鸡,那还吃得下晚饭。“要我说,秦傻驴院子被砸,母鸡被偷,那是他活该,谁叫他平时总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前夫弟卢三狗幸灾乐祸道。“就是,那秦傻驴三十多岁,就成了鳏夫,听说老婆还是死在难产上,和他住一个大杂院,我都怕沾上晦气。”前夫妹卢梅嘲讽道。何香兰现在已经无暇理会卢三狗,卢梅两人说什么。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三个孩子在砸秦风院子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只不过现在卢老太和卢三狗,卢梅他们都在,自己也不方便问三个孩子。……大杂院中。此刻,已经聚集了很多住户。他们一听说院子里出了一个偷鸡贼,而且还把秦风的院子砸了,都十分重视。他们自家院子,也同样养着鸡,如果不把偷鸡贼抓出来,他们自己家的鸡被偷。谁也不想自己家旁边,住着一个小偷。“张大娘,刘二爷,我的院子被砸,养了这么久的母鸡被偷。这件事情,往小了说,是我们院子里出了手脚不干净的贼!往大了说,那就是出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这个事情,您二老可得替我做主啊!”见到何香兰一家来了后,秦风当即就开口,冲着张大娘,刘二爷正色道。众人听到秦风这话,也都纷纷点头赞同。“秦风,你话别说太过,可能是谁和你结仇,一时想不开,才闹出这事。”张大娘的心地好,不想把事情做太绝,当着院子一众住户的面,对秦风慈笑道:“今天开会的目的,是为了让这个人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她说这话的时候,环视四周的大杂院住户。这话,也是说给那个偷鸡贼听的。秦风看了一眼角落上的何香兰一家人。三只白眼狼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何香兰神情紧张,显然是知道内情。“张大娘,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我院子被砸这事,就不追究了。”“但我的鸡被偷,这也不是小事,要是不把偷鸡贼揪出来,以后大家伙哪里睡得着?”秦风正色道。不管在什么年代,扯大旗,把所有人的利益都聚拢在一块,总是对的。只有让大杂院里的所有住户都知道,今天这事,也跟他们有关,他们才会重视。“秦风这话说得对,这个偷鸡贼,不仅砸了秦风的小院,还偷了鸡,这就不仅仅是私仇报复了,这是犯罪!”刘二爷敲了敲拐杖,附和道:“这个事情的性质非常恶劣,如果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那就只能找街道办的同志,还有派出所的同志来了!”刘二爷的话,大部分杂院的住户都点头附和。但也有人神色异样的。“不行,不能找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同志来!”何香兰脸色有些慌张,开口道。她的声音有些突兀,在偌大的大杂院空地中,显得十分出众。一时间,所有的住户目光都看向何香兰。“何香兰,为什么不能找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同志?”刘二爷沉声问道。何香兰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连忙解释道:“偷鸡,砸院子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终究是我们院子里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对大伙的名声,总是有影响的。”“要是以后院子里,谁家孩子找工作,谈婚论嫁啥的,别家人一提起我们院子,就说出过偷鸡贼,这可怎么办?”何香兰此话一出,不少住户也觉得有道理。一时间,众人陷入两难的局面。“何香兰,照你这么说,我的院子被砸,母鸡被偷这个事情,就不追究了?”秦风冷笑一声,冲着何香兰问道。这个女人是有点脑子在身上的。几句话,又让大家伙站在她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