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温度暖烘烘的,让苏时雨晕乎乎的,感觉不太真切,她半倚在桶内,露出白皙晶莹的肌肤,细腻光滑。

    不一会,她竟觉得浑身软趴趴的,竟直接睡了过去,灯沈渊来敲门时,始终不加里面回应,沈渊慌了神,立马把门推开,口里喊道:“苏二姑娘……”

    脚步快速在房中行走,余光微瞥到浴桶未着寸缕的苏时雨,他心下一紧,不自然的别过脸去,那时苏时雨悠悠转醒,看见偏着头立着的高大身躯,苏时雨桃腮渐红,怒嗔道:“沈渊,你为何在这,快出去,”

    沈渊见她生气,也不敢去看她,只得憋着话,脸色无措的退了出去,复关上了门,

    没想到一出来就与月然碰了个正着,虽然沈渊蒙了块黑布,但月然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急忙问道:“姑娘在哪?”

    自被围攻后,月然及一众暗卫退到了外城,与沈渊二人失了联系,回去寻了两天未果,复又返回这入京必经的客栈歇脚,等待他们,

    “在里面,”

    沈渊半张脸遮住,看不出情绪,

    月然闻言欣喜,欲推开门去,沈渊见状拦住了他,却未说话,

    月然不解:“为何拦我?”

    沈渊不自然道:“她在沐浴,”

    月然立马想到沈渊刚从里间出来,心头复杂无比,快速抽出手中的剑,直指沈渊的心脏,怒不可遏道:“沈渊,你竟敢……我杀了你……”

    “月然,不得放肆,”

    趁着刚才他们说话的间隙,苏时雨已经穿好了衣裳,缓缓开了门,只见她着一条缥碧色衣衫,衬一条浅白色的纱裙,眉目之间,顾盼生辉,虽未施粉黛,却如玉如珠,

    月然沉着眸把剑重新插入剑柄,复跪来下来,眼眸含星道:“属下失职,差点让姑娘陷入危险,还请姑娘责罚,”

    苏时雨知他秉性,只是淡淡道:“无妨,不必罚,”

    见苏时雨这般轻易揭过,月然心下更加自责,但没有流露出来,反而起了身,

    “我们必须尽快赶回京城,沈渊的命,只有师父能救,”

    “他怎么了……”

    “他感染了瘟疫,”

    闻言,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毕竟得了瘟疫的人,可没有沈渊如此盛气凌人的模样,但都暗暗怜悯他一番,唯独沈渊毫不在意,只见他双手抱胸,倚在门柱上,仿佛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