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我喊你干嘛。”阿爷笑骂了一句,把他带到一家大院子门口。
他家门口一个大防水布,把路面都遮住了,只留下一个小过道。
防水布上面晒着大片的棉花,白花花的,秦大河上前捏了一把。
“这是一等棉啊,我给你价格高高的。”
“扯淡,这不卖,给家里打被子呢。”阿爷撇了撇嘴,“卖的棉花在客厅呢。”
“哦。”他讪讪的跟着进去。
他还真没见过谁家卖一等棉的,要么掺着次棉卖,这样能多卖些钱,要么自家做棉被。
农村自家弹的棉花被,蓬松又保暖,冬天睡着是真暖和。
城里的成品棉花被大部分都是次棉,因为成本低。
进了屋子就是一个大棉花垛子,颜色要比外面的一等棉差不少。
秦大河拿着随身的棉花枪开始捅棉,从各个角度往垛子里面扎,测量这一垛子的湿度。
棉花枪原来是测量泥土湿度的仪器,测棉花湿度也精确的很,必须在一个合理范围内他们才收。
秦大河甚至把棉花扒拉开,把里面也测量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这里都是二等棉,按照三块四的价格行不行?”有些僵果子他就当没看到。
谁家卖棉花不掺点次棉啊,反正能过扎花厂的验收就行。
“行,现在秤棉?”
“我叫船过来,两分钟。”他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打电话给老爸。
不一会儿大船突突突的就过来了,看到小船就停在边上。
随后老爸拿着大量的新蛇皮袋上来,这是扎花厂的标配,蓝绿色的,一袋八十斤样子。
没想到秦父和人还认识呢,他是小郭圩的女婿,往这边跑的也不少。
秦大河把湿度说了一声,开始和老爸装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