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夫人院中,宁涵清跪在地上挨打,哭声不断。她的脸上已经红肿一片,发髻散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姨娘也跪在一旁求情,不住地磕头。

    “老夫人开恩啊!”大姨娘扯着老夫人的裤脚,声音嘶哑,“清儿一时糊涂,不是有意的啊!她还小,不懂事,求老夫人饶了她这一回!”

    老夫人冷眼旁观,心中失望至极。原以为那日训斥过后,这对母女该收敛,谁知竟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只觉得心寒。

    “糊涂?”宁家大爷一脚踹开大姨娘,怒气冲冲地道,“当初问你们意思时,不是说打死也不嫁吗?如今又是何故?”

    大姨娘被踹得一个趔趄,却还要狡辩:“那时不知林大夫是女子,若知道,我们也不会拒绝啊。”她继续辩解着,“况且清儿也是一片痴心,实在是...”

    “住口!”老夫人怒极,打断她的话,“林大夫的身份岂是你能妄议的?我当初念你怀了孩子,才抬你做姨娘。没想到你不但不知感恩,还教女儿这些下作手段,宁家可不容你了!”

    大姨娘慌了神,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求老夫人开恩!奴婢知错了!”

    宁涵清也跟着求饶,声音带着哭腔:“祖母饶命,孙女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想有以后?”宁家大爷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上,茶盏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你大姐有病,我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入到你身上,可你始终不成器。我可曾怪过你?为何你要这般打我的脸?”

    宁涵清缩了缩脖子,不敢答话。她偷偷看了眼父亲通红的脸,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林文昂非要娶宁涵凤不可?明明她比宁涵凤年轻貌美,又没有病,为什么就不能嫁给他?

    大姨娘见状,连忙又磕了个头:“老爷息怒,都是妾身教女无方,清儿也是一时糊涂。求老爷看在她还小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

    “糊涂?”宁家大爷冷笑一声,“你们母女俩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得很。宁涵凤是嫡女,这门亲事是她的。你们想抢,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