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外面的雨势变小，暴雨残存的潮意在屋内蔓延。
卧室里点着一盏小小的床头灯。
程钰好收拾一片狼藉的房间，蒋逸飞懒洋洋地趴在他背上，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一双手搭在程钰腰上，圈得很紧。
“碰到伤口了。”程钰说。
“真的？我看看？”蒋逸飞后退开。
“骗你的。”程钰展开手，抖了抖新换的床单和被子。
蒋逸飞哼了一声，圈住他的脖子将他往床上带。
程钰顺势把手搭在他腰上，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他后腰的肌肉，力道拿捏得很好。
蒋逸飞眯着眼睛享受，睫毛轻轻颤了颤，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躺好再睡。”程钰带他挪了挪位置，薄被盖上，两人各占一头。
灯熄灭了。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浅。
安静了没多久。
程钰察觉到身侧的人开始不老实，一点点地往他旁边蹭，勾着他的手指把玩。
“喂。”蒋逸飞慢吞吞地说，语气带着一点幽怨，“你都不问我为什么找上你。”
“你说，我听着呢。”程钰含糊地应了一声。
蒋逸飞：“……”
气氛一点也不好！本来他在自家准备了烛光晚餐，因为厨艺不精时间一拖再拖……总之一切都被冲出来划伤程钰的那个傻逼搞砸了！
“嗯？”程钰把蒋逸飞的手拉到自己身后，手臂环住他的身体，半晌没得到回应，有些疑惑。
程钰的体温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暖烘烘的，蒋逸飞的心脏顿时变得熨帖，声音闷闷地问他，“你为什么答应我，不是讨厌我吗。”
当初他也就想试试，用那张卡把程钰搞定的时候其实是不太敢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