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木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流徽,你…你怎么能…”

    “怎么不能?”梁流徽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她楚垂容凭什么?凭什么她一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所有人的怜惜?我在梁家这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比不上她一个外人!”

    这番话一出,满堂皆惊。梁老爷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的拐杖重重地顿在地上。

    “好啊…”梁老爷子冷笑,“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我倒要问问,当初是谁把你从乞丐窝里救出来的?是谁给了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是谁让你有了今天的身份地位?”

    梁流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祖父…”她颤抖着声音想要解释。

    “够了!”梁老爷子厉声打断,“今日之事,我要你给楚垂容一个交代!”

    梁流徽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祖父,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错?”楚垂容冷笑一声,“你每次做错事,不都是这样说的吗?当初害我入辛者库时,你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求饶,可转眼间,你就让言玉来羞辱我。”

    “我…我不是有意的…”梁流徽抽泣着,“是言玉,是他说…”

    “住口!”梁时木怒喝一声,“你还敢推卸责任?”

    楚垂容看着梁流徽这副可怜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波动。她太熟悉这一套把戏了,梁流徽每次犯了错,总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用眼泪博取同情。

    “既然你说是言玉指使的,”楚垂容缓缓开口,“那不如说说,你们是如何商量好的?”

    梁流徽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没…没有商量…”

    “是吗?”楚垂容轻笑,“那天在花园里,你们说的那些话,要我一字不落地重复给大家听吗?”

    梁流徽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温辰屿在一旁冷眼旁观,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你…你怎么会…”梁流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我早就派人盯着你了,”楚垂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会像从前一样,任你摆布吗?”

    梁老爷子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个孙女,终于学会了保护自己。

    “说!”梁老爷子厉声喝道,“你们到底商量了什么?”

    梁流徽浑身一颤,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只好哭着说道:“是…是言玉说,只要我帮他除掉姐姐,他就…就娶我为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