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流徽脸色煞白,后退几步,“我没有……”

    “你有。”楚垂容打断她,“你一直都是这样。在别人面前装可怜,背地里却下狠手。这些年,你不是过得很好吗?”

    梁流徽的眼神逐渐变得阴狠:“那你呢?你不也是装得很好?装什么清高,装什么大度!你以为你能翻身了?你以为你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床上的老太爷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发青,呼吸急促。

    “祖父!”楚垂容脸色一变,立刻冲到床边。

    “祖父,您别急,慢慢喘。”楚垂容一边给老太爷顺气,一边从袖中取出银针。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见慌乱,显然是经过千百次练习。

    “你要做什么?”梁夫人厉声喝止,“你敢动老太爷一下试试!”

    楚垂容充耳不闻,手中银针已经刺入老太爷后颈的穴位。老太爷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好转了些。

    “你……”梁夫人还要说什么,却被温辰屿冷冷地打断:“夫人,老太爷现在需要安静。”

    梁流徽站在一旁,眼神阴晴不定。她看着楚垂容熟练地施针,心中妒火中烧。

    这些年她虽然顶着楚垂容的名分学医,却始终无法达到老太爷的要求。

    而楚垂容在辛者库待了四年,医术反而更加精进了。

    “咳咳……”老太爷缓缓睁开眼,沙哑着声音道,“垂容,你的针法…比从前更好了。”

    “都是在辛者库学的。”楚垂容语气平淡,“那里的人,不是死就是伤,总要想办法活下去。”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在场所有人心上。梁夫人的脸色变得惨白,连忙转过身去擦眼泪。

    “对不起……”老太爷颤抖着想要握住楚垂容的手,“是祖父没有保护好你……”

    楚垂容避开了。她取出银针,动作依然轻柔,声音却冷得像冰:“您不必自责。当初您也是被蒙在鼓里。”她转头看向梁流徽,“倒是有些人,现在还想继续蒙骗您。”

    “你什么意思?”梁流徽心虚地后退一步。

    “今晚你来祖父房里,不是为了认错,是为了下毒吧?”楚垂容从梁流徽方才跪着的地方捡起一个小纸包,“这是什么?慢性蒙汗药?”

    屋内一片死寂。

    “我没有!”梁流徽尖叫起来,“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