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楚垂容顾不得查看,她慌张的从胸口拿出一袋银针。
这是她的贴身保命针,若非关键时刻不可用。
很快,初雪就找来了两个邻里,在兰花给老人家塞了馒头后,他们压住老人家的四肢,楚垂容趁机施针。
四个穴位后,老人家挣扎幅度明显变小,等到第十二个穴时,人不再挣扎。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为首压在胳膊上的男人厌恶的啐了一口,“又来了,又来了,这个月都是第几回了,这秦掌柜真是的,身体不好就不能早早把店关了,回家去吗?
一月发作好几回,客人都被吓坏了,再这么下去,我们的店还怎么开呀?”
一旁的人安抚道:“好了,陈当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掌柜的情况,这个事情他做得了主吗?这些日子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也在想办法卖铺子,可偏偏没有人敢收啊。”
秦掌柜晕在地上,终于镇定,楚垂容这才收手,收拾着问道:“不好意思,问一下,你们这是在说什么?”
“姑娘,不常来吧?”
楚垂容点头,对面长叹一口,“那你不知道就对了,告诉你吧,我们都是这明阳街做生意的,这位是陈当家的,躺地上的是秦掌柜,我是旁边开酒楼生意的。
我们是秦掌柜的邻居,对秦掌柜了解的很,前段时间,秦掌柜被大夫诊出了恶疾,我们街坊邻里的都让秦掌柜歇了业,回家治病去。
秦掌柜偏偏不肯,后来病发,一个月要弄好几次,吓得我们这儿生意都没办法做,实在是没辙,秦掌柜才开始卖铺子。
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大家都知道秦掌柜有恶疾,生怕染上晦气,都不肯收这铺子。眼看着秦掌柜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如此下去大家该怎么活呀?”
众人愁眉苦脸,皆为日后的事烦心。
气氛阴沉时,秦掌柜悠悠转醒,“我这是怎么了?”
陈当家的怒气冲冲,“还能怎么,又发病了,老秦啊,不是我想说你,你还是为我们大家考虑考虑吧。”
说罢,陈当家的转身离去,旁人还想说什么,可看着秦掌柜苍白无半点血色的脸,大家还是摇摇头,唉声叹气的离去。
四周嫌弃怜悯的目光比比皆是,秦掌柜羞红了脸,默默的低下了头。
余光看着楚垂容等人,纵然愧疚,他还是强撑着扬起一抹笑,“刚刚是你们救了我吧,辛苦你们了,没吓坏你们吧?”
楚垂容摇头,“没事的,掌柜,你还能站起来吗?外面风大,我们去屋里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