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正竟然能容许他的弟子入了蛊道。”捏起罗素手中的卵,寇扬州饶有兴致地说道。
身为与国同龄的超凡武夫,他自然对这片天地的部分真相有所了解。
据他所知,蛊神以及存世的诸多超品,应当都是术士体系的死敌才对。
“前辈怎么能骂人呢?”罗素下意识地反问道。
“?”寇扬州眉头不自觉的向上一挑,他什么时候骂人了,难不成这小年轻不讲武德,想趁机碰瓷他老人家?
反应过来的罗素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我并非是监正的弟子,我欠了监正一点东西,他是我的债主。”
“真是稀奇。”寇扬州语气不由得上扬,颇为欣慰的拍了拍罗素的肩膀:“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只听过那老小子四处欠债,没曾想还真有人能从铁公鸡身上拔下毛来!”
武夫直来直往,有事说事,最讨厌的就是说话说一半的谜语人,恰好,监正就是谜语人中的谜语人,从见面的第一眼起,老匹夫就发自内心的排斥这个后起之秀。
“所以,前辈的答案是?”罗素指了指寇扬州手上的“天刀螳螂”。
寇扬州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用气机感知了一阵,确认自己什么都探查不出。
“老夫该怎么做?”嘴上问着,寇扬州已经开始尝试着用血肉将手中的茧包裹,按照对蛊族的刻板印象将茧安放到自己的脊椎。
由生物丝线交织而成的茧层在血气的侵蚀下顷刻间融化,形态古怪的螳螂先是伸出头顶长长的触须探查,而后伸出两只前肢狠狠的刺入到脊椎之中。
李妙真在一边看着忍不住的龇牙,种蛊时候的疼痛她是经历过的,那种感觉让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不听话的时候,师尊冰夷元君用雷光鞭狠狠的教训她。
寇扬州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这种程度的痛感还不至于让自己分尸了自己的老匹夫产生什么情绪上的起伏。
似乎没什么作用……
端坐在原地,寇扬州感受了一阵,这蛊虫种下之后,虽然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躯在逐渐合一,不再分裂,但这和合道之间貌似没有什么联系。
是老夫又用错了方法?
寇扬州自我怀疑道,虽然他厌恶于监正的神神叨叨,但他绝对相信监正能够兑现他的承诺,让他晋升二品。
这样想着,他开始不再感受天刀螳螂带给他的感觉,而是着重于感知螳螂本身,就这样,突然在某一个瞬间,寇扬州的元神骤然凌厉起来,他看到了一柄撕裂虚空的旷世天刀!
“寇前辈这是?”石室里,李妙真见寇扬州突然没了动静,就连气息也坍塌到一个极低的程度,心下一动。
“快成了,再过不久,大奉又将多出一位二品级别的武夫。”罗素在寇扬州的周围布置下护持的法阵,拉过李妙真的小手就向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