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鲜鱼,地三鲜,炸丸子,炖排骨,小染这可都是我的拿手好菜,今儿匆忙了,明天让老方再好好请你一顿。”
地下室的饭桌上,扬璐从酒柜里取出一瓶茅台,向着肖染感谢道。
“扬婶您这就客气,方叔平时也没少照顾我,况且我们本来就是四阴行,相互扶持也是应该的。”
肖染小心举起酒杯,客气的回应道。
“好好好,先干为敬。”
扬婶年龄虽是不小了,可人却是异常豪爽干脆,举起酒杯,就一饮而尽,言语间给人一种豪迈的江湖感。
肖染赶忙端着酒杯陪着,只待一杯酒水下肚,肖染拿起筷子赶忙往嘴里扒拉几口饭菜。
扬婶的饭菜味道,虽然简单,甚至远不如吴缦那样的手艺让人感到惊艳,可肖染却吃的格外舒坦、安心。
一边吃,一边称赞道:“方叔真是好福气,扬婶做的饭菜味道真好吃。”
扬婶也是看肖染越看越喜欢,不断给肖染夹菜,心里感叹着若不是自家姑娘都结婚了,怕是说什么也要招来做个姑爷不可。
肖染这时想起来一件事,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刚才方叔说,您是响器扬家,怎么会嫁给方叔了呢?”
纸人周响器扬,纸人周是阴行,但响器扬可不是。
响器队说起来,是归纳进下九流的行列里。
红、白、寿、宴的活计人家都能接。
有句玩笑话怎么说来着,喜宴吹快,白事吹慢。同一首曲子,人家能给你吹出十八种花样来。
当年响器扬家,也是响当当的大家,自家一大家的响器队,包办了红白寿宴的响乐,说句不中听的,就凭方叔这家落魄户,八竿子都打不着。
所以肖染难免就有点八卦起来,毕竟这种老一辈的江湖事,他还是挺喜欢打听的。
“嗨,表面风光罢了。”
扬婶一挥手,坐下来和肖染说道:
“看着家里风光,其实都是一团豆腐渣。
老太爷那时候娶了四房姨太太,平日里你争我斗,家里不是赌就是嫖,到我们这一辈的时候,其实家里早就已经败落了,就靠着当年那点家底,东拆西借的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