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黑水涧舵主,王天魁!”
王天魁俯身自报家门。
黄杰眼神极其复杂,他好歹是凉州通判,虽说在西北这地方,官匪之间不清不楚,可明目张胆来房中相见,实在是不太妥当。
“大哥,贤侄,你们这是为何啊?”
“叔父,洗脱罪名最好的办法,便是功过相抵,白顶山咱暂时虽奈何不了他,何不从白水涧下手?”
黄鹏飞自信指了指王天魁,“王舵主曾是黑水涧之首,对黑河流域甚为熟悉,若能与他合作,拿下白水涧,岂不是大功一件?”
“二弟,我与王舵主是老朋友了,咱家许多漕运生意,都是靠王舵主帮忙呢。”
黄廖说轻哼道:“自打黑水涧便成了白水涧,咱家私盐的生意便彻底中止了,我对那帮新水匪,也是深恶痛绝!”
王天魁抱拳说道:“黄大人,白顶山那厮,火并黑云寨,吞并黑水涧,已然引起了绿林界不满,他现在可以说是全匪通敌!
再说,张统治为何会在白顶山大败?就是因为白水涧这帮人劫持了木炭等物资!
你若能助我重新掌权水道,我保证黄家生意如初进行,到那时我们再水陆并进,一同找白顶山那厮复仇!”
黄杰脸上恢复了些许气色,可还是忧愁:“凉州本部兵马已全部败光,戍边军队我又无权指挥,如何能助你啊?”
“哎,这个二弟放心,”黄廖摆手笑道:“我黄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人脉广,与孔家庄,李家庄这些大庄子交情甚密,花些银子,找他们雇一批庄客,再抓些兵丁乡勇,岂不又是一股力量?
“对啊,再配上王舵主对水道的熟悉,夺回黑河控制权,轻而易举。”
“果真!”
黄杰瞬间来了精神,原本起身都不困难的他,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王天魁自信道:“不仅如此,我还凭借关系,去黑虎崖借调了一批喽啰,白顶山那厮,已蹦跶不了多久了。”
“王舵主,真是雪中送炭啊!”
黄杰紧紧握住王天魁的手,“若王舵主能替我攒得这一功,我保证今后你黑水涧今后在凉州风生水起!”
什么叫官匪勾结?
这才叫官匪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