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上,陆云川叮嘱。
“是是是,一切皆听贤侄安排。”
经过方才之事,李良看陆云川的眼神,是越来越欣赏,越来越中意了。
“对了贤侄,稍后官邸一叙?”
“好。”
回到官邸,已临近午夜。
官邸大门口,李婉清与其母周氏双双伸长脖颈,踮起脚尖盼望。
在见到李良与陆云川归来时,母女俩同时迎了上来。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真叫人焦急……你说你也是,读了大半辈子书,去掺和什么剿匪啊!”周氏责备道。
“陆云川,你也平安?”李婉清则是先来到陆云川面前关心。
“有我出马,为何不安?”陆云川笑道。
“下次不许带我爹出城了,他连马都骑不好的。”李婉清说道。
“咳咳……”李良轻咳了两声,“谁说为父不会骑马?为夫在滩头渡口,可是临危不乱!”
“好了好了,从中午到时下,肚子都饿了吧?我亲自煮汤圆给你们吃。”
周氏招呼着大家一起进入官邸。
陆云川随李良来到书房。
“叔父深夜找我,有何事相叙?”陆云川问道。
李良暂且没有搭话,而是背对着墙壁,仰头望着墙上的字画,许久才叹道:
“黑水涧在我们手中吃了亏,肯定会伺机报复的;平川县的许多粮食与物资,都得通过黑河转运,走陆路转运并非长久之计;水匪必须得剿,哪怕倾尽全力。”
陆云川挑了挑眉毛,在他印象中,这个县令官儿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眼下如此决绝武断,还真是不多见。
陆云川没有搭话,而是找了把椅子坐下,等李良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