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听来,大伙儿都心中有数,恐怕是段氏不容。
想到这里,疑惑更多,这段氏夫人从来不得大人恩宠,原本要遣送回去的是夫人啊,怎么月余不见,倒是颠倒了身份。
凤且问了边防军务将士生活情况,多了几句体贴下属之话后,方才起身,同屈非说道,“我那听雪楼不大,只能你来听雪楼用饭。”
屈非想到头上挨了那段不言一记重锤,实在憋屈。
心道,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惹不起,我总能躲得起吧。于是拱手同凤且道,“大人,属下鲁莽,素来与夫人也不怎地对付,一会子在饭桌上吵嘴,冲撞了夫人,也是惹大人难堪,不如,属下就在这里同弟兄们,倒还惬意些。”
你不去?
那不成!文书字据还得你来签的!
凤且轻拍屈非肩头,“一会子阿苍来叫你。”说罢,起身瘸着腿,欲要离去,正在这时,阿苍小跑进来,躬身禀道,“大人,夫人说您与戍边守疆的将士多日不得见,今儿吃饭不必分开,晚饭就在知味亭用。”
“嗯?夫人这般说的?”
阿苍缓缓点头,“一会子她也一同前往知味亭,见见诸位好汉。”
呃——
不等凤且说话,屈非立时拽着阿苍,“去禀夫人,就说我屈非下头的将士鲁莽粗鄙,定然会冲撞夫人,可使不得。”
阿苍连连摇头。
“夫人之命,不容置疑。”
还不容质疑?
屈非立时抬头,看向凤且,凤且表情从容,“既是如此,就一会儿在知味亭用饭吧。屈非,你这会子随我回听雪楼一趟。”
“大人,您就饶了我吧……”
凤且回之一抹淡笑,扶着阿苍离去,屈非立在原地,颇有些为难,肖贤几人大着胆子围上去,“将军,您得去一趟,好歹打探一番,冉盛妹子是个怎地回事?”
“这事儿也是出乎意料,那冉盛的妹子知书达理,怎地会不敬主母,何况——”
段氏不贤,也不是一日两日的。
肖贤叹了口气,“只怕是夫人不容,逼着大人送走。”一语既出,众人连连点头,“定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