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也打着烛火,凑到跟前,细看之后,方才说道,“夫人放心,您身子壮实,如今瞧着虽有冻伤,但不严重,老夫稍后开个方子,抓药来内服外敷,三五日之后,定然无碍。”
段不言听来,眉飞色舞,连连咂舌,“几次三番冻得我都走不动了,想不到竟然还好端端的,嘿嘿!”
她呲着齐整的编贝白牙,心情大好。
凤且听来,长叹一声,方才徐徐问道,“夫人因何落水?”段不言由着老大夫轻手轻脚处理着脸上、脖颈上以及胳膊腿脚上的擦伤、摔伤,头也不抬回答道,“赵三行那蠢货掉到嵇炀山密林里一处洞穴,我看着几十丈深,生了好奇,不曾想踩空,掉到水里。”
“夫人……真是艺高人胆大。”
凤且略有些无奈,最后只能说出这么句非夸非贬的话来,段不言权当是夸奖,笑逐颜开,“那洞穴里有热泉,还有古墓,就是古墓穷酸,我翻了个遍,也没见着个宝物,白白耽误我功夫——不对!”
段不言说到这里,伸手欲要摸胸口。
正在给她包扎手腕上肿胀地方的老大夫,赶紧出声拦住,“夫人,莫急。”
段不言蹙眉,“凤且,谁跟我换的衣物,我的东西呢?”
东西?
凤且懒懒散散,“我换的,夫人要寻身上的短刀飞刀?”
嗯哼?
“不是!”
“那为夫不曾见过,夫人所说何物?”
“还来!少装傻——”
段不言带刺的眼神,嗖的朝着凤且射了过去,可凤且这会儿倚在交椅上,烤着火,双目微闭,正在小憩。
故而,也看不到段不言蕴含不满的冷眼。
待老大夫包扎完,赶紧退出这如坐针毡的地儿,帐帘刚刚放下,段不言就飞扑过去,凤且攸地睁开双眼,双手飞快抓住段不言的一双手,稳稳接住了她欲要泰山压顶的身子。
“大夫刚给你包扎的伤口,真是不管不顾了?”
段不言眯着眼,“还我!”
“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