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铮不说话,沈韫浓便也不说,她跟着他一路到停车场。
楼铮上车,她便也拉开车门上去,坐在旁边看他。
司机有眼色地将车内的隔板降下,后排被隔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沈韫浓想起楼凤栖的话,要服软。
于是,她神情越发乖顺,看着他道:“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那天突然被泼脏水,真的心情很糟,所以才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你是大人物,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楼铮掐着她的下巴,低头,他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沈韫浓呼吸急促,低喘了一声。
“口头道歉谁不会?”他声音里没有怒气,但低低的,压迫感很足。
“我刚才也喝酒了。”沈韫浓说。
那两口并不多,但她的脸已经红了起来,眼角很湿。
“我并没有让你喝。”
沈韫浓垂眼。
“看着我。”楼铮命令。
她不得不再跟他对视。
“那你说,怎么才能消气?”
她的下巴被他掐出了一道印子,头发也散了一缕,脸上带着一道来历不明的划痕,配上那颗泪痣,破碎感拉满。
她是真美,明明那么清淡的五官,可跟谁在一起都不输,带了伤也不妨碍她的美貌。
楼铮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了。
他的力道稍稍松了一些,身子往后靠。
“取悦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