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部队……有什么约定俗成的名称或代号吗?”
“【欧雷尔斯】(Ollerus)。”
“哦。”戴着白手套的罗根有些迟钝又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而后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不太对劲。只要愿意多花些时间,塞克雷斯·迈耶总有办法辗转搞到麦克尼尔和罗根等人掌握的那些所谓绝密。相反,和欧雷尔斯部队——假如确实有这么一支秘密部队而且确实叫这个名字——有关的情报对眼下的罗根而言是完全不透明的。在这方面掌握了主动权的塞克雷斯却没有借助信息差向他讨要更多的好处,这并不符合罗根在先前和此人接触的过程中通过其种种行为勾勒出的特征。
除非,塞克雷斯的大方另有原因。情报可以出错,可以选择性地透露真相,而只有藏在心底的真实动机是骗不过他人的。想到这里,罗根的心情又轻松了许多。他承认自己刚才有些当局者迷,以至于险些失去了冷静。
“迈耶先生,听说是法里德公在您的父母因意外事故而丧生后帮您办理了他们的丧事并资助您进入了加拉尔霍恩的军官学校,有这么一回事吗?”
“这是事实。”
“这样说来,法里德公是您的恩人了。”罗根以惋惜的口吻说,伊兹纳里欧大概也很想有朝一日得到塞克雷斯的报答,只可惜大概没有那一天了,“我在加拉尔霍恩,办事比您方便得多。虽然您之前由于某些原因而从加拉尔霍恩叛逃了,假如我能够为法里德公献上您的感激之情,想必法里德公也会非常高兴的。”
“想必如此。”塞克雷斯收敛了脸上的戒备,和颜悦色地对罗根说,自己也没有完全切断和加拉尔霍恩之间的联系,不然他肯定在过去几年里的某次大规模搜捕行动中落网了。“我在加拉尔霍恩也有些能保持联络的朋友,他们也许没有冒着自身生命危险来帮助我的胆量,但他们是不会介意在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助我一臂之力的。”
“令人感动啊。”罗根将身体向前倾斜,他紧盯着塞克雷斯的眼睛,不让对方的目光有机会避开,“他们是您的合作伙伴,我们也是您的合作伙伴。在您看来,是哪一方的价值更大些呢?”
塞克雷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我的结论过于主观,没什么参考价值,不如你自己和他们比较一下吧。我可以把其中几个人的身份告诉你。”
罗根又在房间里和塞克雷斯交谈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离开,他刚出门就得到了阿尔吉的汇报,说是有个鬼鬼祟祟地多次试图靠近罗根所在房间的家伙已经被阿尔吉抓获了。虽然一般来说会馆的保安人员会帮助从人类文明圈世界各地赶来这里的贵客们自行处理麻烦,不想惊动其他人的阿尔吉决定等候罗根的指示,并建议罗根在附近找个地方就近审问这个形迹可疑的跟踪者。
“不。把他装回车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等过了今晚,再带回梵格尔夫去审讯。”罗根把保存药剂的位置也告诉了阿尔吉,让阿尔吉想办法确保那跟踪者变得听话些,“办好了就快些回来,夜晚还很长。你难得能找到个堂堂正正地露出义肢的地方,该好好享受这种自由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