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把范成明的小抄还回去,自己又从荷包里掏出来一张。

    范成明:“这是什么?”

    段晓棠:“最近两年京兆尹各县路遇劫匪的报案。”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李君璞从档案中抄的,还有祝明月等人从商人们嘴里套出来的,各条商路上的土匪窝。

    大吴可没有匪必剿的要求,只要土匪窝不是正儿八经竖起反旗,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非剿不可。

    段晓棠听李君璞说起这条潜规则时,脑子都快炸成烟花。

    居然能容忍非政府的暴力武装团伙存在!

    真是心胸宽广!

    当初武功的土匪窝,要不是以为遇上肥羊,非得去挑衅白秀然和白湛,也不会招来白家的攻打。

    南衙正规军的优势就是,不会把未经过训练的新兵拉到战场上当炮灰。

    从轮换入营经过训练,调整一段时间后,刚好赶上秋收。

    加上每年这个时间南衙都会有所动作,吴越本人想低调,但时局绝不容许他和右武卫缩在后头。

    吴越又去南衙聆听他亲爱的老父亲吴岭的亲切教导。

    “看七郎回来怎么说。”范成明拍拍肚子,“再不回来,我们就去伙房先吃饭。”

    仿佛与范成明心有灵犀,吴越绝不会给他们三个撇下自己“吃独食”的机会。

    推门进来,直言道:“新接地方奏报,雁门贼帅叛乱,父王点杜将军领兵平叛。”

    范成明急问道:“我们呢?”他们不属于杜松一系,但同属右武卫,可以归入杜松麾下。

    吴越不卖关子,“长史范成明领一千人,关中剿匪。”

    范成明名下有三千人,但吴岭只让领一千人出征,一千人落在广阔的关中大地,连点水花都激不起来。

    庄旭:“只有一千人?”

    吴越:“可以让郡兵协助。”这必然要南衙发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