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再度合上,白秀然摇摇头,“这个冯四郎……”

    徐昭然:“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至少没耽搁公事。

    吃一堑长一智,以前有父兄庇佑,现在得自己撑起一片天来。

    祝明月从前觉得她的处事已经踩在边缘上,在长安日久,才发现竟称得上一句道德楷模。

    许多事不在乎是非对错,而在于强弱。

    就像杀俘一事,重点不在段晓棠是否出手,而是吴岭父子愿不愿意保她。

    徐昭然沉吟道:“既然行营的信已经到了长安,奏折也快到了。”

    消息已经泄露,无论请罪还是诡辩,吴越都该给长安一个说法,拖不了多久。

    白湛:“那这几日就该有消息了。”

    军国大事不该擅自窥探,但吴越只要上明文奏折,总能打听出来。

    白秀然:“晓棠没有家信回来吗?”

    林婉婉摇头,“晓棠的信向来跟着王府的快马回来。”

    段晓棠在前线,没和吴越在一处,信件中途要再周转两三日,而范成明送回来的托情信才是走的这条道。

    祝明月打定主意,“明天我去拜访范二夫人。”今天天色不早,先叫人去递帖子。

    白秀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先打探消息。”

    次日一早,祝明月收拾妥当将要出门。

    林婉婉犹豫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祝明月:“稳住,遇事不要慌。”

    转而低声道:“璎珞,晚些时候去长安县看看那套小院子,清点下物资。”

    “荷包里装两块扛饿的糕点。”抬头看向几人发间,“首饰全部换成金饰!”

    女人的首饰不仅能够制敌,还能充当跑路的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