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他劈手夺过章爱手里的水果和米花糖,一股脑砸向远处的墙壁!那些果子全烂了,米花糖也散落如雪,脏了满地。还不止,连他桌上所有的收音机,全被他摔到了地上。“你这是干啥?就这么看不上你妈我?”“就是啊哥,你做人可不能忘本啊!你抢了我的大学名额,怎么能不管我?”这句话彻底把于青峰点着了,他揪起于青峦就打!“我忘本?你这些年在家当懒汉,你当我不知道?全家就靠我养,你敢上这儿来骂我?”拳拳到肉,于母一个劲儿拦着。谁也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那群劳改犯都被文质彬彬的厂长镇住了。袁兆一个箭步蹿上来,拉着于青峰:“没事的,大哥,有我。”他叉着腰,骂旁边看傻了的章爱。“章小姐,你但凡了解我大哥一点,都知道家人是他的那什么,龙之逆鳞。”“他这辈子最不想见他家里人,你还过来犯他忌讳,我不知道你是爱他还是害他!”章爱被袁兆这么个没文化地给骂了,她虽然反应过来,但脸上也是挂不住。“好好好,我错了,我做什么都是错。”“我觍着脸找我爸给你安排工作也是错,给你找家人也是错,都怪我行了吧?”她哭着跑了,不明白为什么她在于青峰这儿会如此卑微。她章爱要什么没有?无非是下乡的时候,龙在潜渊,辜负了于青峰的真心,这辈子都欠他。现在他什么都不图,却也压根不要她了。“于青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章爱命令司机,“李叔,找人举报他,让他开不成厂子,捆也把他捆回去上班。”他们带着当地的执法部门,直接拿着封条去,章爱的人还准备了麻绳和十多个保镖。“进去了先给我抓住他,做干净点。”谁知,他们一去便吃了闭门羹。“于青峰,你别躲我!”看着那生锈的大铁门,章爱都恨不得要把这里全砸了。“啊啊啊!”她在厂子门口又叫又撒泼:“给我用斧子破门!”一群人又劈又砍,搞了半天,弄得周围商铺都来围观。结果,里面人去楼空,什么也没了。于青峰是彻底的恶心透了章爱,头天见到,第二天就走了。章爱还是不服,“李叔,天南海北也必须找他回来!”司机脸色有点难看:“大小姐,我是个男人,我了解于先生,他就是怕您再带他家人去找他。”“您现在再穷追不舍的,他就更反感了不是?”这司机跟她爸很多年了,待人接物很有一套,资历也老,说的话也很有分量。“真的吗?李叔,是我逼得太紧了?”“可我就是想每天都见到他,陪着他。”李叔摇摇脑袋:“他不需要谁陪,鹰就是要撒出去,你越给他自由,他反而还会感激。”她明白,这些话,其实是章爱的父亲想跟她说的。她什么都懂,但她和于青峰,就像是命中注定,无法更改。而于青峰更有同感。他总是想起上辈子临死前,章爱说过下辈子要还他,可他没想到,这句话反而又成了他的枷锁。章爱不是吸他气运,就是拖他后腿,真是孽缘。算了,什么也不想了,于青峰开始拼命赚钱。一是想实现上辈子的理想,二是想早日实现对孙凌云的承诺。他其实早已攒下了一笔足够的钱,开始囤布头,下一步,他就要往外倒了。白糖当时也是紧缺的物资,他去国营厂子附近收购,甚至还在边境搞起了贸易,可以说是什么火就卖什么。再加上,袁兆可是营销奇才,还搞起了奖券销售。很多人说他们投机倒把,还是不能接受这种新奇的方式。可于青峰有笔杆子,他敢给市领导写信。他说自己这是振兴国民经济,顺应上层政策和时代发展,未来会成为主流趋势。最后,市领导亲自接见了他,领导参观了他的厂子,决定要任其发展,放开限制。这可给于青峰打了一剂强心针,他干脆就玩儿了票大的!那一年,他承包起了煤矿。基础建设时期,什么都离不开这个!各种证件审批下来后,他第一个就给孙凌云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