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三年前犯了大错。”
九尺高的男人,山一般肩膀颤抖了起来,老公爷的声音也跟着发抖,“宋恒毅,原是不该死的!”
“咣当”一声,老太太手里把玩的玉核桃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你说什么?挽初的父亲,是你害死的?”
老公爷盯着地上那一堆玉核桃的碎片,仿佛又回到了惨烈的战场。
半生戎马,他少有败绩,平沙关血战,是他一生的耻辱。
三年前,三月初,胡人大举进犯边疆,烧杀抢掠。
他奉命镇守凉州。
大敌当前,新运来的一批军粮,却被掺入了大量的沙土。
老公爷震怒,大战在即,粮草不足,军心必乱。
责任必要追究,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筹措军粮,稳定军心。
他派出了最信任的宋恒毅,去往距离凉州不远的平沙关征粮。
宋恒毅不负所望,七日便征集了三千斤粮食,他先派了一支小队往凉州城运送粮草,自己则留在平沙关继续征粮。
老公爷大喜过望,都已经想好了给宋恒毅的嘉奖,谁料,一群百姓跑来军营外告状,说宋恒毅蛮横抢粮,不仅不给钱,还打死了很多无辜百姓。
这些百姓拖家带口,衣衫褴褛,声泪俱下地控诉,十分令人信服。
老公爷勃然大怒,亲率一支轻骑赶往平沙关,捉拿宋恒毅。
宋恒毅被卸了甲,免了职,老公爷亲手给他上了枷锁。
“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的军队无论走到哪里,都秋毫不犯,深受百姓爱戴,他怎么能容忍宋恒毅败坏他的军纪和名声?
宋恒毅极力辩解,但老公爷什么都听不进去。
押送“犯人”回凉州的路上,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