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太严肃嘛,脾气这么暴躁,真的要吓死奴家了。”花魁抽出手帕,妖娆的朝男人身上甩了一下。但还未触碰到君承衍的衣料,就被涂钧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知道,主子有洁癖,根本不许女子随意近身。尤其还是青楼女子。若非任务所迫,殿下绝不可能踏入这等烟花问柳之地。“姑娘,我们要找的可不是你,赶紧离远点儿。”涂钧好心提醒她。粉衣女子却不以为然,难度越高,越能刺激她的征服欲。没有哪个男人能不败倒她的石榴裙下。她用力,想把帕子从涂钧手里抽出来,但是抽不动。不气反笑。“这位小公子不会是看上奴家了吧?也不是不可以,等奴家陪完这位大公子,再来找你玩啊?”她掐着嗓子,声音娇媚,姿态尽作妖娆。吓得涂钧一个激灵,当即就松了手,帕子顺理成章被粉衣女子收回。阔怕,太阔怕了。作为一个纯情小处男,涂钧哪里经得住这些诱惑。被花魁三言两语就搞的,脸红的像猴屁股。君承衍耐心告罄,他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冷冽的眼神看了一眼涂钧,留下一句话,“你留在这儿陪她。”话音落下,君承衍抬步径直朝二楼走去。涂钧一脸懵逼了,张了张嘴,刚想说‘不用’。后面慢一步,匆匆带人赶来的玄泽,恰好听到殿下最后一句话。脚步匆匆跟上太子爷的步伐。在走到涂钧身边的时候,特意停顿了下。不怀好意,悄悄附在他肩膀处。笑的鸡贼,道:“可以啊,兄弟,这可是冀州数一数二的花魁,很有名的,让她陪你,不亏。”“你说说你,年纪只比我小几天,整日过的跟和尚似的,有什么意思?”玄泽嘿嘿笑,拍拍他的肩膀。非常大气的说道:“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在蒹葭楼所有的开销,我今晚全包了,尽情吃喝玩乐,别给兄弟我省钱啊。”“哦,对了,还有你。”玄泽指着花魁,道:“把我兄弟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直接掏出几张大额银票。比起正常来这儿消费的公子,玄泽可谓是大手笔。还什么都没做呢,一下给了这么多钱。身为太子殿下的近卫,钱这种东西,他当然不可能缺。把银票丢给花魁,玄泽直接脚底抹油朝楼上奔去。像是生怕晚一秒会耽误兄弟的好事儿。“哎!你个...”涂钧眼睛望着他的背影,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果然,不靠谱的人看什么都是不靠谱的。他像是那种急色的人?花魁本想跟上去,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脚步。若是普通寻欢作乐的客官,她自然要上赶着迎接讨好。但见刚才那人的神色,应当是要找什么人或者办一些要紧事。她还是不去招惹为妙。年纪轻轻混到蒹葭青楼的花魁,她靠的可不仅是一副身子,更重要的是脑子。识时务。否则,她哪能在冀州混的如鱼得水,到如今这个地位。“小公子,跟奴家去房间,奴家好好招待你一番,怎么样?”粉衣姑娘袅袅婷婷靠近涂钧,一双软弱无骨的手自然而然抚上他的脊背。缓缓上移。女子身上的胭脂香气霎时间在他鼻翼间弥漫开来,那股甜腻的味道,好似带着丝丝缕缕的勾人之意,直钻人的心间。她朱唇轻启,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中带着一抹柔媚。“公子还是个雏儿?奴家更得好好伺候您,让您体会到男人的快乐。”手已经抚上了涂钧的肩头,轻轻揉捏着。雏儿么,她最喜欢。涂钧应激似的,一把推开了她。花魁的重心大部分放在涂钧身上,哪里能想到他一声不吭突然对她动手。而且力气还不小,完全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啊——”粉衣姑娘跌倒在地,口中发出一声痛呼。涂钧也没想到他只不过稍微用了点力气,她就摔倒了。这么不经碰?“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涂钧多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好说不好听啊。但他的确不是故意的,身体本能反应。这女人一碰他,他顿时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几张银票,算是给你的补偿。”涂钧注意到玄泽给她塞手里的银票,因为她的大动作,几张大额银票已经飘飘洒洒落了一地。“诶!你站住!”见涂钧慌忙逃窜的背影,花魁憋了一肚子气。生气的喊了一声,却不见男人停下,反而因为她的话跑的更快。‘哒哒哒’上楼,几息间便不见了踪影。她是洪水猛兽,还是吸人精气的妖精?一个个的,避她如蛇蝎。向来对自己的容貌身材无比自信的花魁,第一次遭遇人生滑铁卢。不得不怀疑,难道是自己魅力下降?还是她变丑了?“翘姐姐,您没摔疼吧?快起来。”旁边的几个小姑娘小心将她扶起来,关切的问。“无妨,这几张银票你们分了吧。”她现在有点恍惚,需要回房间休息一下。听到花魁这么说,几个小姑娘顿时高兴地不得了,眉目间满是惊喜的笑意。不停地跟她道谢。赶紧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银票。这些钱对翘姐姐来说,可能不算什么,毕竟有的是公子哥为她豪掷千金,但对她们这些普通的接客姑娘来说,却是很大一笔。够她们买好多好多东西,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找她们陪玩的客官,可比不上找翘姐姐的客官多,还有钱。“小姐,您怎么突然对青楼感兴趣了?”白薇不知道自家小姐是怎么了,今日出门特意打扮不说,还一门心思非要去蒹葭青楼。蒹葭青楼里面有谁啊?怎么小姐非逮住不放呢。明明小姐从来不喜欢去这种地方。慕晚棠站在华丽精致的青楼前,定定的看向上面‘蒹葭楼’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