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还有没有下次，他就不知道了。他刚才会开口，是和魏明明有同样的担心。沈鹿的亲生父母据说已经去世，乡下只有一个奶奶。如果让她来出这个钱，会不会给她带来负担。半大小子吃穷脑子，他们这个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不过，沈家平常对沈鹿也不错，她手里也应该有钱。陈诺不觉得沈鹿是个做不到还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的人。高招娣没有吭声，只是朝沈鹿感激地看了一眼。沈鹿察觉到了，也装作没看见。他们坐公交去帝都一家特别有名的烤鸭店，这里生意十分火爆。好在这个天突然下雪，外面冷起来了，出门的人就没那么多。他们等位的时间不算长。大家拿饮料当酒，饭吃到尾声，预祝沈鹿他们进入IMO，也祝大家前程似锦。涂丽这种泪点低的姑娘，都开始抹眼泪。“虽然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但我肯定会想念你们的。”“希望你们晋级的人，能站在国际的舞台上，我能从新闻里听到你们夺得金牌的消息。”魏明明喝着可乐：“别哭别哭，咱们以后都考帝都的大学，不就有机会再聚了吗？”大家嘴上是这么说，其实以后功课繁忙，渐渐地联系少了，就真不一定还会重聚。不过，这顿饭总算是既然伤感又开心的。沈鹿他们吃了两个小时，个个儿都吃撑了。“虽然在学校食堂吃的几天饭菜味道不错，但出来吃一顿换换口味真的太好了。”一个人感慨，大家都忍不住赞同。“我们去散散步，看看帝都的繁华。”涂丽提议。其他人欣然应允。只是，沈鹿没想到她一出来，就遇到了一个眼熟的人。是陆星野。他身边还有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美女，身材高挑，穿着短靴，搭配黑白碎花裙。一头乌黑长发披肩，看起来颇有气质。“星野，你还没和我说，你们去玉城到底找了什么医生？”黎家和陆家是世交，黎语初又是学医的，她在国外留学。这次是听说陆家老爷子病情加重，才特意从国外回来的。她对老爷子的病情十分关心。陆星野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神色淡淡：“就是一个厉害的老中医，不过，他已经去世了。”“替爷爷看诊的是他的徒弟。”陆星野不愿意多透露沈鹿的消息。沈鹿太年轻，过度宣扬她的医术并不是一件好事。陆星野更知道，黎语初是个十分要强的人。他一转头，眼角的余光瞥到沈鹿。沈鹿见被抓包，朝陆星野友好地笑了笑。“什么老中医，中医真的能治好陆爷爷吗？星野，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黎语初见陆星野不搭理自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看到一个裹着黑色羽绒服的姑娘，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眼睛含笑，头发被胡乱扎了个丸子头，些许碎发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她像一只猫，眼里都是好奇。“你在看那个小姑娘？”“她很漂亮吗？”黎语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陆星野没搭理她，径自朝沈鹿走过去。魏明明他们因为蹭了一次私人飞机，对陆星野充满感激。都不等沈鹿开口，他们几个就先和陆星野打招呼了。“陆先生，真巧。”沈鹿笑眯眯地看着陆星野，又朝黎语初看了一眼。是来约会的吗？“你们刚吃完饭？”身上还有烤鸭的香味，陆星野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