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摇头，“没准备。”温婉：“算了，就这么做吧，我的身子，能怀孕属于奇迹。”沈煜的心颤了一下。温婉安慰他：“别多想，年纪大了而已。”沈煜没有反驳，但他心里很清楚，温婉是在给他找借口。干柴遇烈火，迸发后是长久的温存。结束后，温婉伏在沈煜胸口，听他的心跳。窦性心律过速，每分钟超一百二低于一百五。还好，在可控范围内。情绪激动以及从事体力劳动，都会出现这种情况，联想到沈煜刚刚的表现，温婉判断，属于正常表现。沈煜一只手搭在温婉的肩膀，用力握了一下，“绾绾，要是有了，就生下来，好吗？”温婉勾唇，笑声里多了几分明媚：“好啊，刚好可以多分一份遗产。”沈煜垂眸看她，视线在她鼻尖的汗珠上流连，“绾绾，你也学坏了。”温婉回眸，食指拇指捏住沈煜的下巴，调侃他：“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不给我这个机会。”沈煜，“我也想啊，我会尽力活着的。”温婉翻身坐起，直视沈煜的眼睛，“沈煜，你要活着，我改主意了，我想要一个孩子。”沈煜眯着眼睛看她，试图分辨她这句话的真假。“你要活着，沈煜，你要长长久久的活着，你欠我的，你要用余生来偿还。”沈煜抓住温婉一只手覆在自己胸口，“我答应你，会用力活着。”温婉的眼尾红了。沈煜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拇指抵在她泛红的眼尾，轻轻拭泪。沈煜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眨眨眼，提议：“所以，我们再来一次？”温婉破涕为笑，调侃他：“你行吗？”沈煜：“我刚刚表现不好？”温婉回忆了一下，给出客观评价：“比从前是差了一点。性生活质量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下降，这是正常现象，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沈煜：“刚刚表现不好，重来一次。”说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去吻她的耳垂。温婉咯咯笑他：“我骗你的，刚刚，你表现很好。”沈煜含住她的指尖，“还能表现更好。”温婉抽回手，搂住沈煜的脖颈，嘴巴凑到他耳后，蛊惑：“放马过来。”……孙茂东与吴珊珊领完证，在圈子里攒了个局，算是小型的答谢宴。沈砚与苏清荷自然在邀请之列，沈砚为了给孙茂东撑场子，把沈煜与温婉也叫过去了。张海军与陆晴也一同出席。七七八八算起来，也有三十多人。答谢宴的地点定在华府会的中餐厅，看这级别，就知道孙茂东对此次答谢宴的重视程度。沈砚自然知道孙茂东的意思，无非就是吴珊珊原来的身份敏感，孙茂东想抬举她。私下里，沈砚笑话孙茂东，“东子，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就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仪式感。”孙茂东一听乐了，“我能跟钱姨想到一块去，说明我这做法足够英明神武。”沈砚揶揄他：“说明你跟钱女士一样，都是老封建。”孙茂东白了沈砚一眼，“你懂什么，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是有道理的。就说你家苏大明星，要是没有钱姨跟沈叔的抬举，在你们家，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沈砚嗤笑，“谁敢？谁敢给我媳妇儿委屈？”孙茂东撇撇嘴：“我怎么听说，你被大伯母骑脸输出了呢？”沈砚一听，眉毛竖起来，“你从哪听来的？我们家这是有内鬼啊，这样的事儿都能传出去。”沈砚不依不饶，缠着孙茂东让他给自己一个说法。这边，吴珊珊拉着苏清荷在包厢里闲聊。吴珊珊与孙茂东摊牌之后领证，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几日不见，大有容光焕发之姿。“珊珊，你状态太好了，整个人都在发光。”吴珊珊面色红润，嘴角压抑不住上扬，附和苏清荷：“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苏清荷调侃她：“你的脸上写着，我最近很滋润，身心俱爽。”“噗——”吴珊珊四下打量了一圈，确认无人在偷看两人，“清清，你现在讲话越来越有水平了。”苏清荷笑意盈盈，“所以，你们比之前更好了？”吴珊珊点点头，“是，感情更好了。而且那方面也更和谐了。”吴珊珊附在苏清荷耳侧，低声说：“我们现在做的更多了，老孙说先试试自然怀，实在不行再考虑人工干预。”苏清荷眼睛眨巴眨巴，“珍惜现在的时光吧，肚子里真有了，才是做什么都不方便了。”车速很快的话题，总是格外勾起人的兴趣。吴珊珊问她：“你跟沈砚，现在不和谐了？”苏清荷苦笑，“也不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是顾忌肚子里这个，谁都不敢尽兴。”吴珊珊咂咂嘴，“你怕不怕，沈砚……”后面的话，吴珊珊没有说，苏清荷却明白她的意思。苏清荷摇摇头，语气坚决，“出轨偷吃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沈砚身上，我信任他。”吴珊珊点点头，“嗯，也是，你们家沈砚，是绝世好男人。”苏清荷附和：“在男德这方面，沈砚的确保持得非常好。”吴珊珊：“沈砚在他们那群人里，也算是个异类了。”苏清荷捂着嘴巴，跟吴珊珊说悄悄话，“他们沈家两个男人，都挺异类的。”吴珊珊不解，问：“你说，沈煜？”苏清荷点头，“估计是遗传，没准儿我肚子里这个也是。”吴珊珊问她：“男孩女孩，看了没？”苏清荷摇头，“沈砚说了，开盲盒。”“哈哈哈！”吴珊珊大笑，“心可真大。”又问：“他们家重男轻女吗？”苏清荷摇头，“人家说了，甭管男女，就这一个。我想多生一个，人家都不同意。”吴珊珊悄悄说：“他就是参与一下，生不生，生几个，还不都随你。要是有了，还能逼你打掉？”苏清荷豁然开朗，“你说的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