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狼皮镇的格尔塔老爹以及小水手们虽然遭遇了略显严格但却足够客气的盘查,但奈何这一车都是根正苗红血统纯正的兽人,再加上昨晚发生的荒唐意外,所以倒是并没有耽搁太久,也更没有引起任何额外的注意。
就在他们离开镇子之后不久,便遇到了停在路边的旅行马车。
随着燊魃轻轻抖动缰绳,旅行马车也慢悠悠的跑了起来,在格尔塔并驾齐驱的行驶在这条并不算宽敞的路上,两辆车上的人,也相互传递着早餐和早晨泪湖发生的趣事。
只不过,相比早餐和雅芙索陈尸蘑菇带来的“意外之喜”,程浪此时却正举着一面属于妘澜的小镜子,打量着自己耳朵上的意外之喜。
那是一枚黑色的耳钉,它就牢牢的钉在自己右侧耳朵的“脆骨”紧挨着耳朵眼儿的位置。
如果用过更加专业且准确的描述,这枚黑色的耳钉钉在了他右边耳朵的耳屏上。
“我试过了,弄不下来。”
妘姬直起腰说道,“就像是和耳朵长在了一起一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把它和一部分耳朵一起切下来。”
“算了,还是吃早餐吧。”
程浪有气无力的说道,他觉得自己也许是感冒了,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同时,他却又饿的心里发慌。
“你怎么会把这枚耳钉戴上?你洗过吗?”妘姬将一份早餐塞给程浪的同时问道。
“不是我戴上去的”
程浪接过夹着各种烤肉香肠和蔬菜的长条面包狠狠咬了一口,继而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说道,“我醒过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注意到它,直到雅芙索和我说的时候我才注意到。”
“你没有任何感觉吗?”妘澜好奇的问道,“我是说,你没有注意到它什么时候出现在你的耳朵上的吗?”
“没有”
程浪咽下嘴里的食物,“我很确定昨晚我把它和船瓶放在一起了,另外,如果说有什么感觉的话,我觉得自己很虚弱。
还有,早餐有多余的吗?请再给我一份,我很饿,从来没这么饿过。”
“很虚弱,还很饿?”
妘澜将自己手里那份还没来得及吃的食物递给了程浪,“你确定是这两种感觉?”
“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程浪接过对方递来的食物狠狠咬了一大口,刚刚他自己那份已经被他几口就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