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前,他穿着一件灰色连帽卫衣,脸上有些疲惫,眼神却很清澈。
“大家好,我是陆羽。”
“今天不聊技术,也不聊销量。”
“我只是想和你们说一件事。”
他顿了顿,呼吸轻微有些急促。
“你们知道吗?我们这款游戏,最近收到了来自七十多个国家的来信和邮件。”
“有一个米国女孩,说她在精神病院里玩到第二章之后,第一次愿意开口和护工说话。”
“有一个叙的难民,在Reddit上发帖,说游戏里的‘退出按钮’,让他决定不再结束生命。”
“有一个阿根廷的老爷爷,用翻译软件打了整整十段话,只为了告诉我们——他终于理解了自己为什么孤独。”
陆羽的声音有些哑。
“我们不是为了治愈谁而做的。”
“但如果它真的能陪你多走一段路,那我们就没有白做。”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你们不是游戏工作室,你们是情绪修理铺】
【谢谢你们写了这款游戏,也谢谢你们没放弃】
【我弟弟去年自杀了,我玩到结尾的时候,哭了一整晚】
【我还活着,因为你们告诉我可以留下】
陆羽低头,轻轻擦了擦眼角。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屏幕前深深鞠了一躬。
四月初,帝都的天渐渐暖了。
陆羽的工作室,依旧像从不知四季的深海潜艇,昼夜不分,光影交错。窗外阳光明媚,屋里却是灯光长明,电脑屏幕上反射的蓝白交替,像在编织一个永不落幕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