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看的。”周誉执遮住重一礼的眼睛,将她脑袋掰正,让她看自己中指上大小适配的素戒,“正好合适。”
周誉执将男戒囫囵地套到自己的手上,转头对柜姐说,“就要这一对。”
周城那头的交谈声断断续续地传进耳朵,重一礼在周誉执付款时,默不作声地将戴着戒指的手收进兜里,眼底情绪却是实实在在地黯淡了几分。
回酒店的路上,重一礼的微信里收到了周城私发给她的图片,钻石项链、珍珠耳钉、白玉手镯,他问重一礼最喜欢哪个,如果都喜欢的话也可以都要,让她不要客气。
周誉执知道与周城的偶遇可能会对她造成一定影响,在车上的时候也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劲,可他没想过会这么严重,重一礼刚进房间就直奔浴室,跪在马桶边上吐到直不起腰。
周誉执担心她是不是中午吃坏了肚子,蹲在她身边给她抚背顺气,“我打电话叫孔医生过来。”
“你别叫她,我没事。”重一礼将他的手臂推开,可刚说完话又扶着马桶座一阵g呕,那架势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吐成这样还说没事?”周誉执心里焦躁不安,出口的话也重了几分,“重一礼,你能对你自己的身T上点心吗?你不在乎我还替你在乎,能不能别总是——”
“我求着你在乎了吗?”重一礼情绪上头,跟吃了Pa0仗似的一点就炸,“就因为是我自己的身T我才知道我没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几轮下来胃部几乎吐空,她合上马桶盖起身,摁下冲水开关,哗啦啦的水流声打破了凝在空气中的沉寂。
周誉执站在原地,重一礼漱完口,双手撑着洗手台,看向镜面里不动如山的他,“周誉执,算我求你的,离我远点,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
他说可以,“但你要先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怎么了?”
重一礼沉默地打开水龙头洗手,可那双纤细baiNENg的手放在流水底下冲了长达几十秒都不愿开口。
“又是这样,重一礼,你总是这样,每次遇到事情就把自己整个人封起来。你不想说,可以,我从来不问,你说你要Ai,我给你,我把你放在手心里捧着,怕摔了怕化了怕你又不高兴了,可你呢?从你嘴里说出口的Ai又有几分真?你真的有过哪怕一秒钟把我当成男朋友吗?”
周誉执一再发问。
重一礼合上水龙头,“是,我承认,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睡你,周誉执,你对我够好了,是我配不上你。”
她无动于衷地将右手上的指环摘下,扔到大理石台上,“我不祸害你了,分手,可以了吧?”
“呵,”周誉执被她气笑,“就因为周城,你要跟我提分手?”
她带着破罐破摔的情绪回过身,与他对视,“对,就因为周城。”
周誉执又看见她眼底深藏的怜悯。
“他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