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宁徽满脸的惧意,看得和曼曼提心吊胆。
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
也没等和曼曼仔细分析形势,白宁徽竟心慌中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仿佛这么抱着,就能救他的性命。
“我不是。”
依然是这句。
“你放开!”
和曼曼被他勒的出气多进气少,她努力想挣开,还奋勇地连踩带踹,白宁徽却五感全失般没有反应。
和曼曼见自己命不久矣,马上利用着体内最后一点氧气,脑袋疯狂运转,猜想着是自己说他是疯子刺激了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反悔,她只能尽力一试。
“你,你听错了!”
“你不是疯子!”
“我才是疯子!”
还不得不抬手摸着他的背安抚,只希望这样做可以让他心平气舒。
白宁徽沉浸在可怕的回忆,和对自己的绝望中,他费劲心力地抓着水中那个名为和曼曼的礁石,不愿就这么被名为恐惧的激流冲走。
他很努力地抓着,渐渐的,水流好像变缓了,他发现自己似乎不会被冲走,他试着放掉一点手劲,没有预想中的掉落水中。
耳边似乎传来了声音,他用心地辨认着内容:你不是疯子,你只是心情不好。
这都在说些什么呢,他还以为是有人来救他了,心里不免失望了些。
从恐惧中恢复的白宁徽徐徐抬起了头,原本弯腰抱着和曼曼的身子,也站直了,他放开了怀里的人,看着落汤鸡和曼曼,他不明就里地问了出声: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和曼曼还没来得及开心自己得救了,白宁徽居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句,这家伙是在给她装傻是吧?
和曼曼一个冷笑,退回到她的生命防卫线——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