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陆迟的动作一顿,由心底涌上一股恶心,他收回了脚,冷漠的盯着地上的陆绍铧。
而陆绍铧还在笑,嘴里也还说着令陆迟恶心的话,“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很多东西从出生那一刻就是注定的。”
“你知道这叫做什么吗?”陆绍铧一字一顿,“这叫做遗传。”
陆迟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从腰间抽出枪.支,他的手在颤抖。
“你拿枪对着我,敢扣动扳机吗?”陆绍铧脸上露出讥讽,“你这个连开枪都做不到,看到血就瑟瑟发抖的废物。”
枪口随着这话又对准了陆绍铧几分,陆迟的手被雨水打湿,他扣着扳机,迟迟不敢按下去。
“开枪啊,我的儿子。”陆绍铧像个变态一般催促这陆迟,“我愿意用我的死,来促成你的成长。”
“但是在此之前……”陆绍铧轻笑,“你可别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砰——”
枪声在这一刻响起,但它没有打在陆绍铧的身上,而是不远处的墙面。
“我是不敢。”陆迟的眼眶猩红,他看着地上的一的陆绍铧,压制住手中颤抖的弧度,咬着牙说:“因为我,一点也不想成为你。”
“轰隆隆——”
雷声轰鸣,震耳欲聋,夏日的雨总是来得十分突然。
言谢推开窗,看着屋外暗沉的天,雨滴已经下落到地面,拍打着树叶,卷起风扑面而来,空气中带着几分尘土的味道。
“这雨来得可真是突然啊。”身后传来任柯凡的声音。
言谢头也没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说:“是啊。”
“不过我挺喜欢下雨天的。”任柯凡走到言谢身旁,撑着脸说。
“怎么说?”言谢问。
“夏天太热了,只有偶然阵雨才能带来几许凉风,况且……”任柯凡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皱了皱眉头,继而说:“这太阳都快把我种在阳台上的辣椒晒死了,再不下雨我就得给它们送葬了。”
对于这个理由,言谢表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话说起来,你不是约了甘兰花的供应商见面吗?怎么还在这?”任柯凡有些好奇的询问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