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道:“多谢你送我回来,明天请你吃酱肘子。”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后,鹤川道:“公子,需谨慎,去年我找她借一文钱都没肯。”
苏景明拍了下他脑袋,无奈道:“我只是个郡王世子,又不是那东宫太子,谁想谋害我?”
鹤川道:“此次你晚来该乡半月,不就是因为侧妃下毒?”
苏景明道:“不是没找到证据么?况且,易安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翌日,夏阳初升,易安便出门去了学堂,她自以为到的很早,结果屋内已有一人盘腿而坐。
她瞧稀奇般绕到那人面前,吊着声线道:“怪哉,怪哉,梁立坤,你竟然来的这么早?”
梁立坤“哼”了一声,偏过了头。
她皱了皱眉,又拐到那人的另一边问:“我惹你啦?”
梁立坤再次“哼”了声,将桌前的纸张往怀里一揽,便准备起身。
但由于他体型肥壮,易安又凑的近,站起来时前后桌子的空隙更狭窄了两分,他只好半蹲着身子翻起白眼,示意她让让。
易安琢磨不出这人心思,顺势跟着杠起来,将身子向前倾的更厉害了些,眼神间暗含挑衅。
二人僵持了会儿,梁立坤的小腿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待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他自鼻腔里狠出了口气,坐回了原位。
又过了会儿,陆陆续续有附近村里的学生前来,见此情况都习惯性屏蔽,打趣了两句就各做各的了。
易安撑了会儿也觉得累了,便站直了身体盯住他。
梁立坤也心中窝火的很,见她盯他,他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过去。虽说扎马步不行,但盯人,他眼睛还是争气的!
二人互不示弱的盯了约莫半柱香,有两人从门外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扫视了下屋内,便找了两个熟位坐下。
二人入座后,屋内便响起了稀稀疏疏的交谈声,易安想分神去看是哪位兄台代替了梁立坤迟到,还引起了片热聊,却又不愿就此认输,只得继续交战。
在眼睛又酸又花时,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易安,这是我的位子。”
这声音是…沈珠仪?!她也来了?
易安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位着鹅黄裙衫半袖褂的温婉女子,最近一次见她,是在前年的夏天,她是随苏景明一道来的,但也只见过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