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并没有在犯案之后急于逃脱,那你也没有立马返回监狱自首,这说明了什么?”
费·曼伽终归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宛如一粒被滚圆的大型肉丸。
“说明你肯定还有别的目的,还有其他企图!”
缪林:“确实,我那天夜晚发现自己突然于郊野之外醒过来以后,觉得肚子有些饥饿,回家,纯粹是为寻找食物。”
费·曼伽冷笑一声:“别撒谎了翰达尔,你觉得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在那样场景下还会想这些琐事吗,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有谁会信?”
“我信。”
台下的格伦·纳姆抱着自己茶水缸突然起身:
“你看,我这都连续喝了多少杯水了一点事儿都不管,人饿了不去吃饭难道是要去白白等死吗?”
所有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塔克·莫赞看着自己这位军部大首领的眼神溢满憎恨,而格伦·纳姆在开口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如此明目张胆的护短有些不合时宜,在帕兹·希文敲响法槌之前就坐了回去:
“抱歉,激动了,你们继续。”
缪林:“首先,我不是什么罪犯,甚至那晚如何从监狱离开的都不知道,其次,监狱生活条件极差,我的身体经常因为各种原因遭受病痛,想要趁此机会回家吃一顿饭实属情理之中,请费律师不要妄自揣测,哦对了费律师,您好像再次破坏了法庭纪律,我记得法庭之上当场打断发言者次数满三的好像会有什么处罚,要么是拘役,要么是罚款五百块星际币。”
帕兹·希文严肃地:“费律师。”
费·曼伽冲缪林极其不友好的拧眉,再次合拢上衣坐了回去。
帕兹·希文看着缪林:
“翰达尔,请你以对方提出的这些证据为线索进行解释。”
缪林:“好的法官大人,但碍于对方提出的证据繁杂,我认为我只需挑出其中简单几点即可说明问题。”
帕兹·希文:“请开始。”
缪林:“首先阿瑟·吉布森既然身为军部少将,通讯器则是他平日根本不会取下的东西,阿瑟本人现在只剩下一片可怜的衣服碎片,那个小小的智能机因此也不可能会在如此爆炸中幸存,恕我实在不能理解费律师所说从阿瑟通讯器上找到的通讯记录所为何物。”
帕兹·希文点头。
缪林继续:“其次,费律师说我是当日下午利用外出放风的空档溜进警督办公室拿走了他们的撬锁钳,放风在下午五点开始,只有二十分钟,结束后我就又已经回到了牢狱中,而之前塔克先生曾经提过当时大楼的监控是晚上八点左右被破坏的,请问,如果这都是我一人所为,我是如何同时做到这两件事情的,还有就是既然我用这种东西撬锁,铁质锁面被强制断裂,必定会发出极大的声响,凡是身处附近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试问当晚有哪位听到我牢狱中有异常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