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隐卫虽心有怀疑,但还是立即折返身去向上官娓儿禀报,很快,沉香便被带到了上官娓儿跟前。
“是你?”
上官娓儿看到来人竟然是白浅凝身边的丫头,一双充满期待的凤眸瞬间转变成了厌恶。
她下意识的觉得沉香并非受命于战千澈,而是白浅凝派来的,便冷哼一声朝沉香问道“怎么?是那个女人怕我将她怀了野种的事告诉七哥哥,所以派你来当说客的?如果是,你回去告诉她,让她趁早认命,七哥哥平生最厌恶背叛,她既做出那样的事,就别怪七哥哥翻脸无情。”
她这话说得刺耳,沉香听在耳边却觉得好笑,便故意挑衅道“你的七哥哥现在已经回到白姑娘身边了,白姑娘怀的是谁的种他自会判断,到是上官小姐带着这么多人马驻扎在这里,被朝廷派来的人发觉,只怕药王会不好交代吧。”
“你”
上官娓儿扬起鞭子指向沉香,一双凤眸里满是震惊和怀疑“你胡说!快告诉我,七哥哥到底在哪儿?若是再敢满口谎言我现在就了结了你。”
上官娓儿话音刚落,周围的亲卫便拔出佩剑将沉香团团围住,一时间剑拔弩张。
正在这时,被派去洛川的探子回来了。
探子跳下马来禀报道“大小姐,朝廷的大将军和言家隐卫都已经提前抵达了洛川,只是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七王爷和叛军的下落。”
“你说什么?”
上官娓儿这下才肯相信沉香的话,但转念一想,这一切都很有可能是白浅凝有意而为,意在将朝廷兵马和药王谷的人引到一处,之后不论是药王谷打败了朝廷,还是朝廷战败的药王谷,她白浅凝都能坐收渔翁之利。
嫉妒和仇恨让她忽视了沉香的劝阻,上官娓儿一张脸憋得铁青,将鞭子朝沉香挥去,却不想沉香早有防备一把便拽住了鞭子末端,用力一扯,险些将上官娓儿扯下马背。两人就这样僵持的坐在马背上。
这位药王谷大小姐的脾气沉香是清楚地,想着上次她险些将白浅凝杀了的事,沉香便只想着自己已经将话带到了,任她爱听不听。
可又想到她是为了战千澈才来的,沉香才又再次好言相劝“娓儿小姐,我的话你可以不信,但药王谷上万将士的性命你不可不顾,我奉劝娓儿小姐还是尽快退兵,你汲汲赶来相救的情分七王爷和白姑娘自会记住,但你若想跟我动手,惊动了洛川那边的人,只怕这场干戈就只能药王谷自己承受了。”
“要她领我的情?她也配?你只告诉我七哥哥在哪里便好,旁的事情你管不着。反正我已经得了爹爹的允准带兵前来,倒不如直接将这天下夺过来送给七哥哥,我想到那时七哥哥必定会分得清谁才是真正对他好,谁是虚妄的贱人!”
上官娓儿冷哼一声,像是已经恨毒了白浅凝,事实上这将近一个月一来,她每每午夜梦回,都在后悔先前没有一刀了结了白浅凝,才徒留了后患。
而沉香听她这样出言不逊,将手里握着的鞭尾扔了出去,却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怒意,故意顺着上官娓儿的性子反讽道“你怎么知道一定会胜?若是战败了呢?若是你娓儿小姐战死沙场,那不是明摆着将天下和七王爷拱手让给白姑娘吗?哎呀!我怎么说出来了呢?我真应该放任你去,到时候这一切战果可都是白姑娘和七王爷同享了。”
“你”
果然,上官娓儿被这番话气着了,心里却已经有了撤兵的打算,毕竟自小到大向来都只有她抢旁人东西的,断没有让别人占便宜的道理。
只是她被沉香这样一再挑衅,早就丧失了耐心,恼怒之下便朝身旁的亲卫道“吩咐将士全数撤兵,还有我药王谷不能平白被人耍着玩,把这丫头给我杀了,脑袋砍下来送给姓白的,算是给她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