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气闷,干脆偏过头不看他们,反正也没什么插话的地方,不如不看。

    她自顾自往酒杯里探了探,张嘴试探性地尝了几口,难得的,味觉变异吃不了普通食物,这酒尝起来却香得厉害。

    她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喝起来。

    索性一杯酒也够现在的她喝上许久,越无涯没再试图解释什么,把目光落回了方闻醉身上。

    “方兄这次过来,可不仅仅是为了……”他难得地卡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叶疏,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对,直接说是尸人未免太过不给叶疏留面子。

    “我这朋友吧。”他喝了口酒掩饰了一时的尴尬,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称呼。

    越无涯说完,却是第一时间去看叶疏,就见这小尸人已经沉迷于酒香不知今夕何夕,半点心神也没分在他们身上。

    一时间的心境都有点难以形容。

    方闻醉将一切尽收眼底,也不点破,笑眯眯地掏了张卷轴出来,接了越无涯的话。

    “当然不是,你看看这个。”

    越无涯接过来打了开,一道无形的波动涤荡开来,一座层叠交错、嵌套的院落在卷轴上方浮现出来。

    前宅、中庭、后院,雕梁画栋,檐角刻着的凶兽貔貅栩栩如生。

    貔貅既是凶兽,也是瑞兽,若是摆放的位置得当便可以镇宅,只是现在那大宅上方却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黑雾,令人看不清其中情景。

    “无涯兄,这是前任刑部尚书文大人为亡妻修建的府邸,只是不知从何时起,那些进去的人就再也没有人出来过。”

    “连同他前往悼念母亲的独子也是一样,传闻是有妖邪作祟,三皇子才将此事托付给了我。”

    方闻醉喝了口酒,这才接着说。

    “我这才疏学浅的……”

    越无涯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打断了他的话,“若是六岁便能统御百妖的御妖师才疏学浅,这全上京的能人异士怕是都要笑掉大牙。”

    方闻醉挥了挥袖子,不以为意。

    “你也知道我这惫懒的性子,能出半分力气却不多出一毫。”

    他伸手撑着头,凤眸微眯,越发吊儿郎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