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府几个小姐中到底是她最大,丫鬟奴才都不敢欺瞒她。风轻仪自安民寺一行后收敛了很多,这两年都较为低调不敢明着与她对着干,这次又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欺负不到她竟打算欺负她的丫鬟。但玉婷和玉柔就算是丫鬟,也不是谁都能够责罚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边快步行走一边问。
丫鬟道:“似乎是因为二小姐本来打算晚上出去逛街,刚好遇到遛狗回府的玉婷和玉柔,看见她们回府时说说笑笑的,二小姐就发了脾气,说她们不去照顾主人竟偷跑出去玩。玉婷和玉柔顶撞了二小姐几句,二小姐更加生气,命几个奴才拉到了后花园说要替您教训她们……”
替我教训她们?她们芙蓉园的事情关他们漪梅园什么事,手伸这么长!
风轻扬气呼呼地跑到后花园,刚好看见两个奴才手持木棍向玉婷和玉柔走来,正紧张不已,玉婷和玉柔都牢牢地抓住了打下来的棍子。玉婷较为艰难些,她是一手抱着来福,一手抓着棍子。风轻扬本想冲上去救她们,但看见这一幕想再缓缓,站在树丛后面挥挥手让身边的丫鬟都退下。自安民寺掉悬崖一事后,她就教了玉婷和玉柔很多,比如她们的主人只有她一人,像二小姐可以完全不当她是人,二小姐就算命令她们做任何事她们都不必做,她们芙蓉园就该有这样的底气和气场。
风轻仪见两个丫鬟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更为火大:“怎么,你们偷跑出府玩耍还有理了?”
玉柔硬气道:“二小姐说错了,我们一早就说过我们是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出府遛来福,并非是去玩耍。”
风轻仪:“那么我怎么听见你们说在府外买了很多好玩意,看了很多好看的表演,这不是玩是什么,你们是当我的耳朵是聋的吗?怎么,是想要我命人搜身吗?”
玉婷平素力气大,最受不了被冤枉的气,怒得甩开抓着的棍子,道:“二小姐这话又错了,我们是奉命遛狗,沿路看了些风景和表演,刚巧路过几个小摊买了些所需要的东西,这并不为过吧?”
风轻仪冷笑:“不为过?哼!你们身为下人就该守好主人家的命令,是不该有任何娱乐的。有娱乐消遣这就是你们的罪。”这几年她憋得很了,早想拿芙蓉园里的人出出气,现在刚好风轻扬不在,她不该连两个丫鬟都对付不了。
玉婷和玉柔:“我们不认这个罪,除非大小姐回来说我们有罪。”
“混账东西,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风轻仪指挥下人道,“得罪了我,给我往死里打,就算打死了也没有关系,一切有我撑着。”她就是要趁风轻扬不在将这两个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丫鬟打死,到时风轻扬回来人却已经没了,看风轻扬能拿她怎么办。
见风轻仪是真的动怒了,下人们不敢像前一次那样装模作样,这次若风轻扬不回来,谁都救不了这两个小丫鬟。眼见小厮手中的木棍要向下挥,来福叫了一声从玉婷怀里蹦出来。风轻扬走过去接住了向她跑来的来福,抚摸着来福柔软的毛发道:“二妹妹,你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竟然还想打死我的两个丫鬟。”
风轻扬的气场很强,但风轻仪并不怕她,到底是个没有母亲的贱种,她娘的娘家是永安侯府,她从小就看不起风轻扬,且她母亲常教导她风轻扬是贱种,风轻扬的母亲是个只会勾引人的贱民。风轻仪:“她们俩夜里跑出府玩有辱相府的名声。”
“可笑?夜里跑出去玩就是有辱相府的名声,那么妹妹这两年夜里也出府过好多趟,次数估计都数不清了吧?”
“你如何能将我与丫鬟相比?”
“风轻仪,她们俩是我让她们出去玩的,怎么你是想说我在有辱相府的名声吗?”她一举成名不知道为相府赚取了多少名声,且有清平王等人的关系,如今还有谁敢明着说她的不是。
风轻仪一时语塞,却还是不甘心的说:“这么说来她们出去玩是姐姐你同意的,但是姐姐,她们刚才言语冲撞了我,这是不是该算是她们的错?”
风轻扬眉眼微挑:“妹妹若不是自己要找茬,我家这两个小丫头又怎么会言语冲撞你。妹妹啊,她们会这么做也是我吩咐的,你到底还是太年轻,到现在都还不懂‘打狗还得看主人’的道理。况且玉柔玉婷是我的贴身丫鬟,她们说的话就代表了我本人,二妹妹,你听明白了吗?”
风轻仪被她这话一激,真是气不知道该往哪里出,怒道:“风轻扬……”她年轻又打小被母亲桂姐宠着,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风轻扬却不同,能够掩饰自我情感不说更知道该如何打到蛇的七寸,能够轻易地激起对方的愤怒,而对方越愤怒就离犯错受惩罚不远了。
果不其然,风轻仪怒不可遏,扬起手掌就向风轻扬挥去。知道风轻扬的打算,李怀臻并没有动手制止。眼见一掌要挥在风轻扬美丽的容颜上,一声喝厉:“轻仪,你这是做什么!轻扬是你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