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若只因为宿敌给她穿小鞋和油腻男领导性|暗示骚扰,她根本不会这么失控,主要是今天一早状态就很差。坏情绪在慢慢堆积。
可再怎么样她也得从中抽离,所以狠狠做了两个深呼吸,又长长吐出一口郁气,确实有点用,胸没那么闷了。她拿出私服开始换。
明天周六,今晚有约,今天带了一条轻熟风宝蓝色长裙,系上一根镶细钻的鹅黄腰带,掐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发型也要换一个。江意浓抬手取下发绳,盘发如瀑流泄,随意抓了几把,任由浓密微卷的栗色长发铺满后背。
再从包里取出精致小巧的化妆包,打开拿出眼影和口红。潞潞和一个同事原本有说有笑,进门看到屋内场景时,两人都失了声。换装后的江意浓美到人恍惚。不喜欢归不喜欢,江意浓的美貌和气质她们谁都没法昧着良心否认。
被讨厌的人用复杂的眼神盯着看是一种极不舒服的体验,江意浓按了按微跳的额角。潞潞她们这才恍觉自己的行为很掉面子,所以短暂寂静后,她们重新用更高分贝的音量交谈起来,想以此来掩盖之前的失语。
江意浓不再给眼神,关闭耳朵,只对着镜子专心补妆。她手法娴熟地在原来的淡薄妆面上做调整,很快,镜中的清纯百合就变成了娇艳的玫瑰。
妆补好,她冲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勾了勾唇,满意的造型平息了她残存的怒意和不快,甚至让她在听到潞潞酸的要死的一声冷笑后都做到了心如止水。
刚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装袋,门又被人推开了。一个清秀可爱的小姑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小姑娘,江意浓的笑容加深了两分。
小姑娘来到她面前,小声问:“你还好吗?”
刚才潞潞和江意浓又起冲突的事已经在工作小群里传开了。江意浓没打卡,大家都在猜测她是不是要辞职了。
“没事。”江意浓已经不在意了,她抬手搭上小西的肩膀,语气柔软下来:“吃不吃麻小?我带你去吃。”
小西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摇头。江意浓被这串矛盾的动作逗笑,拖着尾音问:“到底想还是不想啊?”
两人挨的近,江意浓说话带起温润馥郁的气息轻轻拂过小西的耳廓,小西眨了眨眼说:“你今晚不是和人约了吗?”
“没事儿。俞桉知道你,我和她周周见,偶尔也会带其他朋友。我们找的地方好像离你住的小区挺近的,吃完饭你散个步就回去了。”
小西这才安心地点头应邀。
江意浓想先出去透个气,拎起工作服袋和手提包对小西说:“那你先换衣服,我出去等你。”
“嗯!”
江意浓前脚刚走,潞潞后脚就说:“江大小姐对你真是仁慈,不过人家只是养只小猫儿解乏,你可别太当真,省得被遗弃那天痛哭流涕。”
小西没有理会潞潞,江意浓在馆里人缘不好,大多是拜潞潞所赐。她来的晚不知道两人为何会如此剑拔弩张,不过她一开始就选择了江意浓,江意浓确实也对她很好,那她就不怕也不在乎这些阴阳和敌意。
默默换好衣服,小西拿着随身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