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高高在上的蓬莱仙王都这样让步,云栾王也不好再坚持,只好松开楚妍的手,一改莽撞粗犷的样子,温和地说道“楚儿,不怕。想说是什么说什么,爹爹给你撑腰。”
说罢就走到独坐前,又是掀起龙摆,窥堂而坐。
“公主,您先说吧。”灼华弓背作揖,这头都快低到腰间,倒不像行礼而是祈求了。
“殿下真要我说?”楚妍不是为何竟开始掩面抹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惜。
灼华还未开口,她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了起来。“那日百花阁,殿下可曾说过要我退婚的话?”
灼华说“是。”
“那便是了,原是殿下退婚,我怕触怒殿下才无奈应下,可这关系两国大事,小女夹在国与殿下之间,真是难为了。”
泪如潺水,目含柔伤,贴身仙使忙递与绢帕,拭泪娇弱之样,可把灼华看的目瞪口呆,噎的说不出话来。
“太子殿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云栾王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这这可是那日公主明明就好声好气应下,还说绝不反悔,怎么今天又说是我要挟才应下。”灼华满腔疑问不知从何问起。
公主还是那个公主,只是人儿却不是那般温柔似水,换下的只是一张玉面皮囊狡诈的灵魂。
“殿下息怒,若是退婚就能换的殿下玉体安康,两国和气,那楚妍愿意退让。”楚妍道。
“那就退吧。”灼华赶忙接话。
这边蓬莱仙王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又说道“如此胸怀,得此女乃我蓬莱之幸啊!这婚事朕来亲自做主,由不得他人。”
灼华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一个人变脸变得比那戏台还快,一个人又完全视他为无物,根本就是如坐云雾。
“我怕是殿下不中意,嫌弃我这病娇娘。”楚妍拾起绢帕轻掩嘴角。
不过再怎么娇弱无辜的美人儿,在灼华眼里也是堆泥人,本就蓬莱一混世魔王,平日不理倒也相安无事,现在就是太岁头上踢油罐火上浇油,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怒气腾腾地就攥起楚妍的细腕,用力一捏,烈焰钻出手心,那病娇儿就疼得直叫。
“我最恨那表里不一的人,那日你不答应也罢了,如今答应了倒是满口胡言,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也敢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太子头上扣。”
“大胆!你真当我云栾是死了吗?”云栾王气的拿起桌上的茶盏就怒摔在地。
年少轻狂,怎可怕一垂髫老儿,灼华单手一松,楚妍就摔倒在地,只见他迈开大步,一脚跨上独座,轻撇鼻翼,狂傲不羁地抬起下巴,瞅着云栾王。
“哪来的老头,刚刚就怪里怪气,我蓬莱也不是死的,不还有我吗?”